但景岳命大,命悬线时总有人相助。
前有他娘护着他,后有猎户家子,如今又遇上群
原来男人是个猎户,上山打猎时发现摔毁马车,见车厢里景岳还有气,便将他带回村子。
男主人见他醒,问他是哪里人,姓谁名孰,又是为何会摔下山崖?
景岳答,却想不起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往哪里去?男主人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中养伤。
如此过半个月,景岳伤势渐渐好转,可他却不能继续住下去。
尽管救他这户人心地善良,可他们家负担太重,根本没办法再养个景岳。
从他记事起,他娘就是村子里最好看女人,所有人都说他娘根本不像村妇,倒像是城里大户人家小姐。
可现在呢?眼珠凸出,头骨变形,哪里还看得出她原本样子?
他娘死。
景岳意识到这件事,忍不住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他呢?为何要独独留他人活下来?
嘶鸣着冲向悬崖!
车厢里景岳被他娘护着,依旧撞得东倒西歪,只听外头车夫大喊道:“跳车!”
景岳感觉娘亲狠命将他往外推,可马车颠簸得太厉害,不等他和他娘跳下车,那马车已经翻下山崖。
之后,景岳便没意识。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立刻闻到股腥臭味,那是泥土和鲜血混合味道。
于是某个清晨,景岳接过男主人为他准备些干粮,还有五百文铜钱,独自离开村子。
走到村口时,他回头看眼炊烟袅袅小村,只觉得天大地大,竟无他容身之所。
等他几经波折来到县城,身上干粮早已吃完,五百文更是没剩下文。
此时正是秋季,城中连着下几日秋雨,气温日比日凉寒。
景岳饿着肚子,身上衣衫单薄,加上他并没有彻底痊愈。饥寒交迫下,他于某天夜里发起高热,烧得人事不知。
绝望与恐惧像剧毒般侵蚀着他,从经脉蔓延至五脏六腑,甚至让他忘记身体疼痛。
景岳再也撑不住,眼前黑,又晕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被户农家人救。
那户人家请郎中给他看过,被告知他只是皮肉伤,也都放下心来。
郎中为他简单处理后便离开,只剩下对夫妇,还有五六个半大不孩子好奇地围在他床前。
景岳觉得脑袋很疼,好似被千万根针刺,又像被重锤砸过。
“娘?”
他轻轻喊声,没有任何人回答。
“娘?!”
景岳勉力推推抱着他人,对方纹丝不动,但他却看清娘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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