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来谈那幅红背蜘蛛
，可以离开
。”陆屏枫开口道。
他声音沁凉，在这栋空旷别墅里，像是揉碎冰在杯中碰撞。
秦临不以为意地
笑，低下头看眼玻璃茶几上点心塔，上面点心排列整齐，很明显根本没有人动过。
看来陆屏枫直等待着那位客人并没有来。
“
不是来谈那幅红背蜘蛛。庄先生听提起您前几天临摹‘光明女神’标本，他想收藏您这幅作品。”
洛屿这才想起，顾萧惟会看口型，之前就是看口型从他和谢裳聊天里猜到江云斜对他摆鸿门宴。
“他是没说，但确定他是这
想。”洛屿面色不改地回答。
“哦，那就看看谁先拍死谁吧。”
顾萧惟转身而去。
洛屿在心里为聂扬尘点蜡，唉，谁要你先来招惹们呢？
—那些助理每次整理衣领都在扯什？不都好好穿在脖子上吗？”洛屿抬眼就对上顾萧惟视线，对方刚才还带着冷漠气场眼睛里已经泛起笑意。
他在调侃他。
“行，体会过整理衣领感觉。你可以跪安。”洛屿用手背在对方胸口上拍下。
本来还想占占这家伙便宜，却闹得自己心虚。
下场戏是顾萧惟对聂扬尘，他将保温杯递回给洛屿，洛屿晃晃，拧开看，咖啡被喝完。
“它不是作品，只是对标本临摹。”陆屏枫回答。
“可是庄先生对它很有兴趣。它和标本不同，因为您技巧以及想要将它送给某个人心意，赋予这幅画生命力。它是您
接下来这场戏是赵队长离开别墅不久，大收藏家庄先生助理秦临再度拜访陆屏枫，还是来谈收藏。
工作人员调整别墅里光线，确定场次之后又是声“咔”响，所有演员再度沉入戏中。
秦临带着他职业化微笑，走进别墅客厅，窗帘已经拉上，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头顶吊灯冷光，就像是曾经打开盒子忽然又关上样。
不过，如果是潘多拉魔盒，关上也未必是坏事。
此时陆屏枫面容冷淡地坐在沙发上，双臂展开搭在沙发椅背上，微微向上仰着，似乎是看着吊灯出神，优雅臂展和修长双腿让所有看着这幕人感叹——陆屏枫存在本身就是艺术。
“你这是口都没剩下给？”
“谁要你扯谎来着？”顾萧惟瞥他眼。
“扯什谎？”
“聂扬尘真说过要把拍死在沙滩上？”
顾萧惟声音是冷，目光却微微向上挑起，带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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