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很旧,有还不合身,但邵显没拦着他。
重回邵家后,邵显带他到房间,正要跟他起温习,陈柏洲却往浴室走去。
他本以为陈柏洲是去上厕所,但是浴室门没关,水声也不对,好奇之下便走进浴室,竟看到陈柏洲在洗衣服。
“你手不要?”他几步走过去,将衣服夺下。
衣服湿淋淋,水滴在地上,声又声,碎溅成珠。
陈柏洲低垂着脑袋,似乎受到莫大冲击,站在原地动不动,过好几分钟,才抬头笑着说:“嗯,定好好学习。”
邵显摸下他脑袋,“天天向上。”
六月阳光有些烫,又有些刺眼。
陈柏洲贪婪地看着眼前漂亮得好似精灵般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砰乱跳不停,分秒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只手忽然轻轻盖住他眼睛,他看不见邵显,阳光灼烧痛感也渐渐消失。
陈家,这种生来原罪言语更是充斥他耳边。
他不管做什都是错,都是有罪。
像他这种人,没资格得到别人善待。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全世界最好看人,居然说自己没有错,错是别人。
这怎可能呢?
“陈柏洲,你指甲伤你不知道吗?”邵显脸色暗沉,实在有些生气。
他身为邵家二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从没人敢让他不高兴,唯独让他花费心思外人就只有傅柏洲。
虽是宿敌,但不得不说,他欣赏傅柏洲。
欣赏之上是什,谁也说不清。但邵显听不得别人诋毁傅柏洲,傅柏洲只有他自己能骂。
钱文杰还常常讥笑他,搞得跟小男生谈恋
“傻啊,眼睛不想要?”
邵显轻声斥责声音,流入陈柏洲心里,比阳光还要炽热。
“走吧,带你去你家拿书包,明天上学还要用。”
邵显不等他回答就走,陈柏洲弯唇笑,扯动眼部肌肉也不觉得疼。
两人去陈家,柏美娟和陈煜都不在家,家佣开门,陈柏洲路顺畅,背起书包,还打算拿些衣服。
“你即便有错,也只是错在无法抗争而已。”邵显严肃道,“查过你成绩,经常考倒数,虽然这样说比较势利,但是成绩好人,总会比别人多几分成功机会。”
傅柏洲当时可是从国际顶尖大学毕业,不存在买文凭可能,所以邵显不相信他小时候成绩会这差。
他不是没想过因为家庭原因,但是如果在这件事上都立不起来,以后也没法成事。
邵显也不相信,经受十年折辱,小孩真像表面这样单纯乖巧。
他缺乏只是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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