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邵青山见两人精神抖擞,身上没有任何异状,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老人家有点好奇,他这孙子领进门,到底是儿婿还是男媳。
以邵显性格,定然不会想要居于人下,但傅柏洲也不像,所以,谁也看不出来这两人到底谁劳动更优秀。
当然,八卦孙子这些事有些为老不尊,邵青山也只是暗地里想下,不会真去
他觉得这样傅柏洲很优秀,看起来相当热爱劳动。
只是很可惜,他对犁地还不太熟,操作有些不稳。
而且,看着他身上零散英雄伤疤,邵显心脏顿时泛起绵绵密密疼意。
有些伤痕已经很浅,有些还没褪去。
这人受这多苦,他也不忍心以后还让他过于劳累。
“没事,隔音挺好,只要你不吵到爷爷就行。”
邵显相当热爱劳动,并打算引导傅柏洲成为劳动员。
受他激励,傅柏洲觉得劳动确能使人幸福,他坐起来,眸中满是对耕田犁地欣喜。
青年乌发柔软,贴在额角鬓边,衬其肌肤白皙如玉,双清亮眸子,充满鼓足干劲勇气,让人轻易产生力争上游冲动。
“自己来吧。”
老宅安静清幽,入夜后很少听到噪音。
寂静环境能将人感官放大,邵显明显感觉到,傅柏洲向往劳动热情正在提升。
昏黄橘色灯光下,男人脸似被轻纱笼罩,呈现出种朦胧美感,长睫成影,落于眼下方寸之地,竟生出几分楚楚之态。
邵显直知道傅柏洲长得好看,但在这瞬间,还是被惊艳到。
他曾经想过,没人有机会看到傅柏洲脸上露出其余神情。
邵显心里暗暗做个决定。
他说看看田野,真就只是看看田野,瞟几眼后,便收起锄犁。
关上灯,跟傅柏洲隔十万八千里,邵显点也碰不到他。
“想出去玩,”他用锄头拍下傅柏洲,“就们两个。”
傅柏洲用犁回应他,“好,来安排。”
傅柏洲迅速单手解开安全带,却被邵显牢牢把握住方向盘。
“不行,要亲自劳动。”
傅柏洲只好妥协,任由他转几圈方向盘。
他怕跟邵显抢,方向盘就不听使唤。
“怎?”邵显轻笑声。
可现在,他看到,并且只有他个人有幸得见。
邵显低首凑近后视镜,声音压得很低。
“行不行?给个准话。”
手指还放在方向盘上。
傅柏洲哪里受得他劳动宣言,几乎竭尽全力,压抑住对劳动向往,才道:“这是老宅,爷爷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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