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娇娇的反应明显让叶李氏失望了,少女同样惊慌失措地望向自己的母亲,一张点了胭脂的小脸也变得无比苍白。
得不到回应,又不敢真的冲掌握财政大权的叶李氏发火,叶父只能尴尬地咳了两声,然后挥手叫下人将那牌位请了上来。
没成想那个不中用的五儿子居然真的讨了沈霁的欢心,可惜多年父子隔阂难解,眼见与沈霁套关系不成,叶父便想赶紧送走这尊不好招惹的大佛。
都说沈家嫡子体弱又不得父亲重用,可今日他这仔细一瞧,对方周身气度又哪里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子能有的?
官场多年,叶父官职不高,但这眼力却还是磨练出了几分,不说其他,单单之前对方和他打过的几句机锋,他便隐约察觉到了这个便宜女婿的滑手和难缠。
沈霁话音一落,屋内刚刚才回暖些许的气氛便再一次跌下了零点。
冷冷地看了一眼说不出话的叶李氏,沈霁哪里还能看不出女人背地藏着的猫腻,在他这样的施压下还不肯给个准话,叶尧母亲的牌位定然是叫对方早早毁了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叶府下人服饰的婢女匆匆走入,草草向众人行了一礼,她便神色慌张地凑到了叶李氏的耳侧。
“什么?!”
失态地惊呼出声,叶李氏死死捏住红木椅的扶手,保养得体的指甲都差点没因此折断了去。
就在几人沉默间,两个穿着深色下人服的小厮恭敬地将托盘上的牌位请进了屋,许是不知道这背后的隐情,两个小厮神情自然,并看不出什么害怕。
深黑色的牌位静静立在托盘之上,其上端端正正刻着的白字,在屋内并不明亮的光线下一照,便无端多了几分诡异、
“哗啦。”
见到那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牌位,正想喝口茶暖暖身子的叶娇娇手腕一抖,便将那瓷质尚可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滚烫的茶水透过衣裙渗到肌肤,叶娇娇吃痛地
掩下眼中的不悦,叶父侧头看向对方:“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迅速地摇了摇头,叶李氏的声音抖得让人觉得她的牙齿都在打颤,面对叶父的询问,她扯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锦心妹妹的牌位找到了。”
“那还不让人快点拿上来?”锦心便是原主母亲的闺名,不了解其中的内情,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惧内,叶父也还是在外人面前端起了大男人的架子。
可那东西早就被我烧了呀!
没空理会叶父的语气,叶李氏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求证似的递了一个眼神给叶娇娇,她现在只希望那场痛快的发泄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