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还对那个偶尔来看望自己父亲抱点希望,但在娘亲濒死时挣扎跑去求对方找太医沈霁,却无意间在窗外听到沈灏和沈齐氏对话。
黑云压城,凄风苦雨,那两个人就在温暖舒适卧房内,商量着娘亲死后怎将沈齐氏扶正。
那是沈霁第次知道所谓“真爱”,他知道娘亲不过是沈灏向上爬个工具,也知道他们死得到沈家所有人默许。
但沈霁还是跪,那日大雨,他在沈灏主卧前跪整整夜,却还是没能等到对方个点头。
自那之后,沈霁大病场,死里逃生后便对沈家再无半分感情。
能留下。
“别难过,”见少年神情低落,沈霁抬手摸摸对方头,“回去就着人安排法事,日后定同你起精心供奉。”
“就和娘牌位放在起好不好?”嗓音温柔,沈霁尽量逗着对方多说说话,“这样她们在下面还能有个伴儿。”
“相公娘亲牌位也没能放进祖祠吗?”如男人所愿地好奇反问,林果是真没料到沈霁身上还发生过这样事。
沈霁生母虽是被人下毒害死,但在明面上对方只是因为身子骨弱才过早地香消玉殒,德行无亏,又是沈父第任正牌嫡妻,无论怎算,沈霁生母牌位都应该放在沈家祖祠。
他学会如何无害笑,学会如何和沈家之外人打好关系,更学会如何透支自己本就残缺生命去换取更大权利。
在母亲走后又没遇到少年那段日子里,沈霁人生便只是为复仇而活。
不是没想过直接要那两人性命,但比起自己和母亲曾经吃过那些苦
“把它偷出来,还有母亲棺椁。”面无表情地替少年解惑,沈霁像是完全不知自己行为有多惊世骇俗般平淡,“在还未及冠时候,便个人去把它挖出来。”
“不能忍受她躺在沈家人地界,更不能忍受往后她还要长眠在沈灏和沈齐氏身侧,”露出少商穴上红点,沈霁轻笑声,“你不是说这毒往往只用在女子身上吗?没错,最初那个中毒之人确就是母亲。”
“沈齐氏在她怀孕之初便下手用这毒,可惜命大,除从娘胎里带来病根,竟然没有点夭折迹象。”
静静靠进男人怀里,少年心疼地小声道:“这毒是绵长慢性毒药,娘亲和你定都受很多苦。”
苦?没错,那段日日被劣质药材熬煮味道充斥日子、那段和娘亲起蜷缩在床榻上发抖时光,都点点成沈霁心头洗刷不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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