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皇宫外的秦楼楚馆,就连陛下上朝时见过的许多年轻臣子,也都早早地成了他的入幕之宾。”
“朕久居深宫,对这些风流轶事自是不如皇叔了解,”偏头向视线落在虚空中的一处,青年平静开口,“远亲又如何,朕的血亲早就没了,不是吗?”
尽管自己一向将世人所谓血浓于水的亲缘关系看得淡薄,但在感受到青年语气中掩盖不住的落寞后,赵崇还是立刻闭嘴切断了这个话题。
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可莫名其妙地,他就是只想看到青年笑起来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吧,就像是面对之前那个羌部的公主一样,暗自在心中为自己找了个靠谱的借口,赵崇正要开口逗弄对方几句,就被身下乌云突然的停步打乱了节奏。
凌锐和周唯念叨了好一阵儿林果揉揉鼻子,顺便从零十一那里确定对方上了自己的套。
原主手下无人无权,就算林果有能力给自家男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也缺少一个足够让人信服的契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锐想用他做帮手来瓦解赵崇的防御,就得同样做好被他反噬清理的准备。
“冷了?”瞥了一眼跟在他身侧不说话的青年,赵崇吹了声口哨,轻巧利落地在白马停步的一瞬间将人带进了自己怀里。
这倒不是赵崇丧心病狂到时时刻刻都要吃豆腐,只不过他身强体壮,出门狩猎时从不会带什么碍事的大氅,如今侍卫们都被两人甩在身后,除了将人抱进自己怀中,赵崇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
仰颈长嘶,马蹄焦躁地在地
“叛徒,”冷冰冰地瞧了眼亲昵地和乌云蹭在一起的白马,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窝在男人怀里的青年垂下睫毛,“朕回去就要叫人宰了它。”
“这可就是陛下冤枉了它,”被青年毫无狠劲的威胁逗笑,赵崇收好弓箭,故技重施地在对方腰间一拂,“踏雪和乌云本就自小由本王一手养大,如今它刚刚被送予陛下,更亲近本王一些也实属常情。”
“倒是陛下,怎么本王才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您就搭上了别的男人?”
“那是朕的堂哥!”不受控制地跌入男人怀中,青年的声音里染上一丝恼意,“赵崇,不是每个人的脑子都是同你一般装满了废料。”
“怎么?陛下这是着急在替一个刚见过的男人说话?”将对方不松不紧地圈在怀中,赵崇毫不客气地抖落着凌锐的黑料,“不过是一个隔了不知多少支的远亲,只消在京城里随意打听几句,陛下就能搜罗一整本关于他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