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酒,最后望了一眼那薄雾中的身影,陆淮松开小蛇转身离去——
这一劫,只盼你能熬过去。
被恼人的心魔梦靥所扰。
黑眸渐渐泛起一抹血红,身着下人服的男孩向前一步,垂落的手指却无意碰到了个柔软的物件。
是荷包。
一个灰扑扑又难看的荷包。
一个青年弯腰亲手替他系上的荷包。
那双曾经焚烧过无数道修的如玉双手、落在自己身上时却总是那么温柔。
前进的步伐陡然终止,男孩离会,bao露自己的光亮仅有一寸之遥,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阴影中,仿佛一头在等待进攻的兽。
潭水因阵法的运作而被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盯着那洁白中的一点鲜红,陆淮的右手攥了又松,最终还是放弃了心中那个堪称疯狂的念头。
罢了,难得有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笨蛋,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上一世的抽骨穿心之仇,他迟早都会一点点的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