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压抑许久后爆发,少年仿佛在用泪水无声地发泄着内心恐惧,听到对方幼猫般细弱抽噎,男人身体僵,随后再次放轻自己手上动作。
上药包扎,当最后将绷带系成个完美蝴蝶结时,全神贯注男人这才在心里长长地舒口气。
将所有沾血用具都归拢到个不透明袋子里封好,男人关上药箱,起身摸摸少年有着个小小发旋儿头顶。
鼻尖通红,比起竖起保护壳小刺猬,少年此刻更像是个红眼睛兔子,收走垃圾和被对方攥紧手帕,男人不自觉地又将自己声音放轻八度:“时间不早,们先吃饭好吗?”
“嗯”声,坐在沙发上少年却半点也没有要起身意思,没有忘记相册下那份文件,林果趁着男人去扔垃圾空挡,再次用完好左手拿起文件琢磨起来。
“嘶。”
倒吸口凉气,之前还在放狠话说“没有错”少年眼泪汪汪,深刻怀疑对方是在因为自己不乖而“怀愤在心”。
面无表情地收起手中装有稀释双氧水小瓶子,男人半跪在少年身侧,迅速地抽走那条垫在对方手下且已被染成淡红棉质手帕。
知道自己情况经不得刺激,少年倒也乖觉地没有向伤口处张望,偏头不舒服地眨眨眼睛,少年眼中盈满生理性泪水。
“脏。”准确地抬手捉住对方想揉眼睛左手,正在医药箱中翻找药品男人仰起头,模样无奈地像是在看个不懂事宝宝。
从文件内容来看,原主之前应当是以优异成绩被某大学旗下科研机构特邀加入,虽然看不出文件所写“X计划”到底是什,但林果还是被那长串保密条约晃得双眼发花。
不过不知是否是因为病情加重缘故,原主大概在三个月
被男人这严肃地盯,两行清泪立即便从少年眼角蜿蜒而下,扑扇两下长而卷睫毛,少年话中染上丝软糯鼻音:“难受。”
……好吧,谁让自己就是拿这个任性小祖宗没辙。
偷偷在心里叹口气,男人从口袋里拿出另条备用手帕,而后轻轻地拭去对方脸上泪痕:“现在好点吗?”
点点头,少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点温顺模样,将手帕放入对方空着左手,黑发管家用棉签沾上些白色粉末:“会有点疼,还请少爷再忍忍。”
其实他真不怕痛,但原主也真是个易泪体质小哭包,不想耗费心力去控制这种无伤大雅条件反射,林果也只能哭唧唧地攥紧手帕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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