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小久也有幸如他这般穿越……
他猛地丢下药箱,像离弦之箭直冲褚九璋面前,伸手就要扯开男人衣领,却被褚九璋狠狠握住手腕,“你做什?”
“衣服脱,就告诉你答案。”谢厌认真而执拗,黑白分明眼睛写满坚定。
掌中手腕纤细非常,肌肤滑腻柔软,因他这狠握,上头已现圈淡红痕迹,褚九璋眸光暗暗,压下胸腔中陡然蹿起火苗,缓缓放开。
“推去浴池,自己脱。”
发难也是为提醒自己,可他还是没法对这人疏远冷漠。
也罢,顺其自然。
“抱歉,并非不愿告诉你,只是明白你知道后定会拒绝,这才想瞒着你,是错。”褚九璋这是肺腑之言,谢厌听着觉得心情好多。
“可你不跟说明白,依旧不会告诉你。”谢楼主从他掌中抽出衣袖,下床榻,“去唤人替你浴身。”
“不用。”褚九璋坐起,双臂撑着床沿,肌肉鼓起,用力从床上移至轮椅。虽身狼狈,却比平日里斯文多几分野性。
谢厌自小生于南风馆,他童年除学习琴棋书画、诗书礼仪,还要学习如何取悦男人。他见多纠缠在起白花花身体,本已见怪不怪,可现在却忽然有些不自在。
浴池水是温热,整个室内水气缭绕,如今入夏,这里头便显得极为闷热,谢厌推着轮椅至浴池边,驻足。
正常来说,这时候褚九璋应该可以脱衣服,可两个人却动都没动,也不吭声,褚九璋手搭在衣带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
还是谢厌活得久,见得多,很快回过神来,“有种毒可导致那种病症,但这种毒极为稀有,如今世上并无解决之法。”他说完用
谢厌顿顿,想起褚九璋每次治完之后都是自己去沐浴,心思到底恍惚下。他记得很清楚,小久也从不让人近身,除自己。
为方便,褚九璋在卧室旁偏室里造浴池,他自推轮椅,往浴室而去,见谢厌还站在原地,于是停下来,“你当真不知那病症是因何所致?”
男人全身被汗水打湿,长发流散于后,稍许紧贴面容,顺着俊美轮廓,垂至胸前,发尖落于腿上,纯白里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胸膛肌肤裸露,黑发如墨,白衣如笺,于橘色烛光中,仿若水墨挥毫而就。
心神俱被收拢,眼前好像出现小久,立于尸山血海之上,宛若嗜血阎罗,可这阎罗却偏偏将整颗心都掏出来,送到自己面前。
小久死前,他因种种原因拼命逃避,可在他死后,谢厌却如被剜心剔骨,痛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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