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惊醒,仿佛烫手山芋般扔掉掌中手,目光撇向边,不自在道“很衬你。”
谢厌看着被甩掉手,愣住。以前小久还那大胆表白,怎换个世界,胆子却变小?
反应过来刚才甩手行为太过无礼,褚九璋暗自懊恼,见谢厌发呆,更是在心里唾弃自己,这抓放,实在太过荒唐!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拿不起放不下?
就在他打算开口之际,库房外突然响起应十四冷静声音“主子,靖州府有消息传来。”
控制住靖州局面后,晋宣准备功成身退回老家。靖州知府千不舍万不舍,也没能留住急切回乡晋大夫,只好无奈送他去城门口。
在江州待两年,褚九璋库房里存不少上等物件,当然,这些名贵珍宝在谢楼主眼中并不具有多大吸引力,古书字画、翡翠碧玉,此等物事缚天楼应有尽有。
谢厌随着褚九璋行至紫檀木架前,见他从架子里取下古朴木匣,神色如常递到自己面前。
“之前闲来无事雕,送你。”
看到谢厌眼睛发亮,欣喜接过,褚九璋眸色愈加温柔,他方才就注意到谢厌发髻上什也没有,心里颇有些不爽快,忽地想起自己以前雕刻玉簪闲置在库房,如今正好用得上。
匣子里静静躺着枚白玉簪,触手温润,清透光泽,谢厌仔细瞧着这雕工,确定出自小久之手无疑。
离开这日,靖州百姓自发组成队伍,浩浩荡荡,满含热泪,高声跪谢晋宣等人。同行大夫甚至府兵竟都被这场面感动得热泪滚滚。
晋宣胸腔瞬间爆发出股酸涩,只觉得肩上责任更加重大,他这时候才真正理解师父教诲,追求医道是为拯救万万千百姓,而不是为那虚无缥缈名声,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救济天下医者胸怀!
“很好看。”他毫不犹疑将簪子插入发髻,无暇白玉同他白皙肌肤相得益彰。
褚九璋恍然失神,心田处像是被人洒满蜜糖水,泛着汹涌澎湃甜意,他伸手抓,囚住只细腻滑润手,掌心温热,指尖微凉,所有感官都似乎恰到好处,面前少年大夫,不论是挑眉浅语还是蹙眉凝神,不论是走、是跳、是哭、是笑,帧幅,皆入他眼,烙于心。
怎会有这般叫人心生欢喜人呢?
目光触及男人深沉眼眸,谢厌蓦然静下心来,男人灼热大掌紧握着他,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快要蓬勃迸发出火焰,旦打开阀门,便会将理智燃烧殆尽。
“褚九璋。”他轻声低唤,声音回响在密闭库房里,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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