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有医务人员来为周筹拆除脑袋上纱布。他长两、三毫米头发出来,看起来毛茸茸,安森很喜欢那种触感,直用手掌在周筹头顶蹭来蹭去,真有种在逗弄宠物感觉。周筹甚至发火,差点用剃须刀把自己剃成光头。
晚上,安森躺在周筹身边。为远离他,周筹只得蜷在床边,还好他睡觉很安稳不会翻来覆去,不然不知道多少次翻到床下去。
而安森总在他睡着之后靠过来,胳膊环过他身体。有时候周筹知道那个家伙亲吻自己后颈,周筹会毫不犹豫转身拳打过去。也许是因为自己神经反应不如从前迅速,他只要抬起手腕便会被安森把握在,根本没有揍到对方机会。
为此,周筹感到无比窝火。
某个晚上,周筹甩开安森绕着自己胳膊,翻过身来狠狠瞪向他。
“这是笑话,周筹。每个活着人,都是恶棍。会关注你,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干净而多向往光明。那是三流小说里才有桥段。不需要救赎。也不信仰上帝。”
“你只相信你自己,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什?”
“你。”安森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如果你打算直把关在这里,总有天会发疯。会杀你。”
“让看看这间房间里有什能被你用来当做武器。”安森非常认真地环视四周,“嗯,台灯。确定以你力量握着那台灯砸到脸上,定连理查都认不出。还有床单,你可以用床单勒死,可以用枕头闷死……啊,还有那个花瓶,摔碎之后,碎片也会锋利无比,用来割破喉咙也很合适……不过要告诉你声,它是后现代主义名作,价值百多万美金,而它创作者上个月刚死,所以它升值……”
在这没有光亮房间里,安森双眼意外地明亮,就像淌过时间缝隙溪水,悄无声息地流过周筹眼角眉梢。
“是不是白天睡太多,晚
周筹深深吸口气,倒□拉起被子,表示无视安森唧唧歪歪。
“你困?那就睡吧。”
安森也跟着躺下,胳膊刚要环过周筹就被他挡开。
这些天夜晚,安森都是在他身边睡觉。周筹甚至不知道这个家伙脑袋里到底装着什。
周筹直在养病,基本上就是在这间房里待着。房间唯出口就是那扇门,门外厅总有保镖看守。周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他甚至想过挟持安森,但是即便安森就躺在他身边,周筹可悲发现自己竟然连个可以用武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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