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泉水就——”吴臻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忽而听见段熟悉台词。
“每当经过木兰街十字路口,总会想到1990年那个夏夜,们躺在马路中央,四下无人,万籁寂静。”
“天上星星很多,如你名字。”
那是他声音,来自很早以前拍摄部同志电影。
“你在看《船清梦压星河》?”吴臻瞬间回忆起电影名字。
吴臻不知道贺思嘉是否睡,敲门力度很轻,但门还是很快被打开,门后人穿着套鹅黄浅格睡衣,嘴里还叼着薯片,见他似乎有些惊讶。
“找有事吗?”贺思嘉确实意外,进组这久,吴臻还是头回来敲他门。
吴臻答非所问:“薯片热量大,你也敢吃?”
“瘦四斤,余导让多吃点儿。”
贺思嘉理直气壮,让开身示意吴臻进屋。
欢也是撒谎,但自前天那场酣畅淋漓雨中戏后,他似乎找到点拍戏乐趣。
“还行,你呢?”
“你认为呢?”
贺思嘉想吴臻拍戏时态度,毫不犹豫地说:“喜欢。”
吴臻喝口茶,既没否认,也没肯定。
贺思嘉匆匆合上冰箱门,本来打算立刻关掉视频,转念想,看电影而已,又没干坏事,他慌什?
“对啊,不行吗?”
吴臻走到放置电脑书桌前,屏幕上他已不再年轻,眼神透着中年人特有疲惫和世故。但拍摄这幕戏时,他不会超过二十
吴臻站着没动,只抬手摸下贺思嘉额头,感觉对方体温正常,便收回手说:“担心你又发烧,来看看。”
见吴臻像是要走,贺思嘉忙拉住他只胳膊,“来都来,进来坐坐呗,快无聊死。”
明明是在抱怨,偏让人听出点儿撒娇意味。
吴臻盯着两人肢体相触地方,半晌轻轻挣开,就在贺思嘉以为他要拒绝时,吴臻却微微颔首,“那就打扰。”
“随便坐啊。”关上门,贺思嘉趿着拖鞋走到小冰箱前,蹲下身问:“你要喝什?啤酒要吗?或者饮料?”
贺思嘉还想追问,大喇叭却再度响起:“贺思嘉,你不好好休息,跟吴臻在那儿卿卿聊啥呢?”
哪怕贺思嘉表示自己好全乎,余枫仍不放心,逼他回房间。
而现场拍摄仍在继续。
可惜付浅实在天赋不佳,场与吴臻眼神戏始终拍不好,吴臻倒是耐心陪着折腾,却也不会主动教她如何演,就这耗下午,勉强过。
为补拍摄进度,吴臻在片场待到快十二点,回到房门口稍犹豫,试探地敲响对面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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