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嘉摸摸额头,确实已恢复正常温度,身上也松快不少,“还好,你在弄什?”
“舆情公关。”
贺思嘉这会儿刚上过药,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当瞄见来电提示“陆馨”二字,他终于后知后觉害怕。
等吴臻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贺思嘉拿枕头捂住耳朵,鸵鸟似不接电话。
他扫眼手机屏,心下然,“帮你接?”
贺思嘉仍闷在枕头里,“你接啊!”
吴臻拿上电话去露台,也不知和陆馨说什,整夜陆馨都没再打过电话。
“再说什?”
吴臻自嘲地笑笑,“怕你在气头上,要跟割席断交。”
贺思嘉微怔。
他有时候很难哄,可旦面对在意人又总会心软,尤其在已发泄过情绪之后。
此刻,他盯着吴臻破掉唇角,绷着脸说:“可没这个意思。”
怒并非全来自昨晚意外,毕竟他也有过配合。若真要溯源,应该从醒来没见到吴臻那刻,他就已经积压着火气。
生理上不适勉强可以忍受,但心理上不安和茫然却找不到泄口。
两者交叠,再有工作带来沉重负压,成功击溃他理智。
“只是不舒服。”贺思嘉没有隐瞒,坦白告诉吴臻他为什生气,小嘴叭叭个不停,“……下午都发烧!屁股到现在还在痛!”
“抱歉,不知道你白天还有工作。”
即便如此,贺思嘉也没能睡得很安稳,还在睡梦中脚将吴臻踹下床。
吴臻自然也睡不好,五点过就起床处理舆情。
两家团队熬整整宿,倒是基本压下这件事热度,亏得陆开阳反应快,让媒体交手机检查,同时抢先拿到酒店监控。
于是贺思嘉醒来,就看见吴臻坐在卧室沙发上,腿上放台笔电,手指敲敲打打。
“醒?”吴臻转过脸,“昨晚你没再发烧,现在还难受吗?”
吴臻笑意明显些,“先回去好吗,帮你上药。”
贺思嘉甩开手,径自上车。
双方暂时休战,在他们返回酒店途中,网上已硝烟弥漫。
这晚,陆馨难得能早点儿休息,可她还泡在浴缸里,就接到团队电话。
陆馨越听脸越沉,等她上网看到铺天盖地“互殴”爆料,简直两眼黑,立刻给贺思嘉打电话。
吴臻确实没跟贺思嘉谈过工作事,只知道对方晚上有个酒会。
“你早上去哪儿?”贺思嘉忽问。
“买药。”
“那你怎不跟说?”
“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吴臻解释,“想你可能需要冷静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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