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移开目光，清
清喉咙，“不是要调整状态
吗？吴老师不帮
想想办法？”
吴臻盯着他微微泛红耳朵，慢声说：“你需要在分散注意力同时提高专注度。”
贺思嘉被这绕口令
般话弄晕，“都分散还怎
专注？”
“或许你可以想象件与拍摄无关事。”
“比如伤心难过事？”
摄影师理解地点点头，“没事，去抽支烟，两位老师自便。”
工作室建在某座艺术园区，出摄影棚就有个私密小花园。
寒风扑面而来，吹得贺思嘉忍不住抖抖。
吴臻看见，又折回去拿条围巾帮贺思嘉系上，同时递给他杯热水。
两人坐在张长凳上，贺思嘉喝着热水，半天不见吴臻说话，忍不住道：“你怎不问为什笑？”
单人物料都是分棚拍摄。
折腾到下午三点，两人终于在个棚内汇合，准备拍摄双人物料。
品牌方择定方案是“对抗”，贺思嘉和吴臻都很有拍摄经验，直表现得很好，但轮到最后个需要正面对视镜头时却状况频出。
摄影师要求他们眼神必须有攻击性，其实并不困难，可贺思嘉不知怎回事，和吴臻对上视线就想笑。
第遍，他刚摆好造型就开始笑，他笑，吴臻也跟着笑。
“伤心难过就算，忘掉最好。”吴臻收回腿，微侧过身看他，“比如串不规则数字……”
他说到半就陷入沉默，低敛着眉眼像是在思考，贺思嘉也识趣地没有打搅。
“94336546494。”
“什？”
“要不来玩个游戏？”吴臻带笑眼睛里藏着点玩味，“普通人极限记忆是十到十二个不规则数字，如果拍摄结束你还能记住说数字，就送你份惊喜。”
吴臻舒展着长腿，姿态闲适，“反正不是因为可笑。”
贺思嘉故意抬杠，“怎不是，就是看见你才笑。”
“是吗？”
吴臻忽然转过头，黑黝黝眼珠子错不错看着贺思嘉。
同样是具备攻击性眼神，但被这样看着，贺思嘉点都不想笑，只想接吻。
第二遍，贺思嘉也没坚持多久，憋到肩膀抖得像电疗，最终喷笑出声。
第三遍，贺思嘉总算控制得稍好点，但吴臻注意到他嘴角不时抽搐，没忍住先笑。
陆馨看得频频皱眉，贺思嘉也就罢，怎以吴臻职业素养也会笑场？
还是说近墨者黑，吴臻已逐渐贺化？
“不好意思。”吴臻笑够，比个暂停手势，“们可能需要调整下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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