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吴臻陪贺思嘉到急诊室,经过检查,确认是着凉引起发热,暂无其它并发症,只需降温就行。
不过保险起见,医生建议他最好留院观察晚。
贺思嘉当然不想住院,可也不敢任性,他下意识去看吴臻,对方爽快地说:“晚上留下来。”
陪床只需位,吴臻既然愿意留,王医生也乐得轻松,他帮忙处理些杂事后,就跟司机块儿去找住宿。
吴臻送他们到医院门口,路听着王医生交代,等回病房,就见贺思嘉坐在床上,边挂水边接电
贺思嘉微闭着眼,听吴臻问:“头还疼吗?”
他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就感觉只手按住后脑某个穴位——有点疼,但和头颅里跳跳钝痛比起来,又好像有些舒服。
贺思嘉安静感受片刻,发现吴臻认穴很准,力道和技巧也刚刚好,他懒洋洋地问:“挺专业啊,难道这你也学过?”
“爷爷是中医,跟他学过几招。”吴臻低敛着眉说:“不过学艺不精,只懂皮毛。”
“那你仔细点儿,有新闻说按错穴位会导致脑瘫。”
测体温,贺思嘉已烧到38.7°,但除头疼乏力外,并没有别症状。
当听说吴臻要陪他去医院时,贺思嘉面上不太情愿,却并未反对。他知道高原上发烧危险性,有吴臻在,总觉得要安心些。
两位助理被劝服留在剧组,陪同贺思嘉去医院还有名跟组医生,姓王。
几人坐上牛车,颠簸着出村。
上汽车路况又不好,贺思嘉全程都想吐,摘掉口罩不停干呕,可死活吐不出来,倒呕得眼眶通红。
吴臻轻笑,没说话,手上仍不急不缓地按摩。
过小会儿,贺思嘉眼皮逐渐沉重,等他觉醒来,发现已到县城。
八塔县只是座贫困县,但这些年国家大力扶贫,整座县城焕然新,就连县医院也是翻修过。
几人进医院后还引发阵小骚动,并非是被认出来,而是吴臻长得好,惹来不少关注和议论。
至于贺思嘉,他戴着口罩又无精打采,倒没什人注意。
见他难受,吴臻问要不要睡会儿,贺思嘉没好气地说:“怎睡,现在稍微坐直点儿都反胃。”
“你可以躺腿上。”
贺思嘉认真观察吴臻表情,确认对方没在开玩笑。
其实他心里还在为吵架事别扭,可很多年前他就想通,没必要因为跟别人置气而委屈自己。于是,他真侧躺下来,头枕着吴臻大腿,双腿蜷缩在座椅上。
也幸好是辆suv,后排空间还算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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