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非要他去道歉?他有错,但非全责。”
席端沉默。
段书桐稍稍靠近他,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在想,反正只要你带着他过去,对方肯定会道歉,你只是想让席钰为自己错误负责而已,对不对?”
“你……”席端惊异于他敏锐。
“你或许不应该继续把他当小孩子看,”段书桐认真道,“在他小时候,说不通道理,你可以稍微强硬些,可他现在能听明白道理,不如换种引导方式。”
看到叔侄俩都阴着脸出来,段书桐无奈扶额。
他观察席钰神情,关心道:“怎?是对方不愿意道歉?”
见席端要开口,段书桐暗中戳戳他手,示意他先不要讲话。
敏感少年人是很厌恶被误会,不能上来就用批评口吻。
果然,席钰脸色缓和些,对段书桐稍微热情点,“段哥,他们根本不是诚心道歉,还不是迫于……”他偷偷觑眼席端,“既然他们不诚心,为什还要诚心道歉?才不干!”
是别人道歉而已。先撩者贱,又不是他错,小叔凭什要让他去道歉?
见少年鼓着脸偏过头去,段书桐歪首朝席端眨下眼,席端愣下,唇角不禁上扬秒,又倏然落下。
有好开头,后面事情就好办。
席端带着席钰去对方病房,还没开口,对方父母见到他,原本郁愤神情立马消失,取而代之是小心翼翼和些微谄媚。
“原来是席总家公子啊,那真是太不好意思,是们家孩子调皮,冲撞席少真是对不住,”中年啤酒肚男拍下自家儿子脑袋,“快!还不给席少赔罪!”
他理解席端心理,家长很多时候都以为孩子不懂事,说也听不明白,不如利用家长威严与
“有道理,”段书桐笑着点点头,“既然事情解决,那就先回家吧。”
到医院门口,席钰显然还在跟席端闹别扭,于是跑去另辆车跟岑宁坐块儿,段书桐与席端同乘。
车内放置芳香剂,沁人心脾。
段书桐往后靠,瞅着席端侧脸,似笑非笑。
席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要跟他说那样话?”
床上少年闻言不可置信,他崇拜敬仰父亲,直以来高大伟岸形象轰然崩塌。
在父亲催促下,他红着眼,强忍泪花,跟席钰道歉。
席钰冷笑声,搞得像他欺负人似,道歉点儿诚意都没有。
“那也说声对不起,当时看你长得太丑,手痒,没忍住。”
席端脸沉几分,不顾那对父母殷切攀谈,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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