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桐侧过身体让路，“那……先进去？”
“嗯，进去。”
“……”这到底是喝醉
还是没喝醉？
要是喝醉，走路能这
稳？要是没喝醉，这几句话怎听怎不对劲啊。
反倒是旁边
岑宁，差点从台
如今叫“席叔”是真叫不出口，叫“席哥”辈分就乱，“席总”又生疏些，实在不知道该怎在别人面前称呼席端，索性就拿“席钰”打头好。
孙叔人老成精，笑成
脸褶子，“是很忙，先生带着小少爷熟悉公司事务，每天回来都很晚，跟段先生碰不上面。还有，先生跟您没差几岁，虽然差辈，不过私下里随意些就好，他没什真心朋友，这多年，也就段先生您。”
他说着，不禁感慨句：“先生看起来不爱说话，其实……”
话未说完，门外响起汽车声音，段书桐和孙叔不约而同往外走去。
车停在院内，席端带着席钰以及岑宁下车，正巧天边晚霞绚烂，在昼夜轮替边界，光与影笼罩住男人颀长身形，交织成幅惊艳时光画卷。
信不少。
她心里对段书桐既崇敬又感激，可到现在，不得不做出抉择。
“段总监，
觉得以现在水平，不太能跟得上您思路，反而会成为您拖累，想很久，决定去考研深造，近期会辞职，所以跟您说声。”
段书桐愣，显然没想到个小姑娘比研发部大部分男同事都要有进取心，不由欣慰笑道：“想做什尽管去做，支持你。而且，你不是拖累，你很聪明，也很勤奋，非常适合做这行，预祝前程似锦。”
“谢谢您，”周灵眼眶蓦地酸热起来，她撇过脸去，用极轻声音问，“如果……如果以后毕业，来应聘您助手，您还会……对不起！”
段书桐立于阶上，愣愣望着男人拾级而上，股淡淡酒味随风飘来，有些突兀，却无端令人迷醉。
“喝酒？”他问。
席端与他相隔两个台阶，眉目清明，似乎毫无醉色，声音低而哑，“嗯，喝。”
“回楼上休息？”
“嗯，休息。”
她怎能问出这样话？实在不应该。等她毕业，段总监身边早就有更优秀助手，哪还能看得上她？
段书桐还没反应过来，周灵就低着头跑。
大概猜到她未尽之言，他笑笑，低头给周灵发条信息：春秋堂会直欢迎你。
看到消息周灵忽地露出灿笑，然后拭拭眼角。
回到家里，段书桐和孙叔他们起吃饭，饭后随口问道：“席……席钰他们最近直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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