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他……会死吗?
耳边嗡嗡作响,黎丰脑海里有无数思绪闪过,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记忆中那个骄傲又漂亮好友,为什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亲人、朋友、还有钢琴,
“哦哦哦,热水是吧?你等着。”
没有照顾病人经历,黎丰当然不知道暖壶这种东西存在,拿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玻璃杯起身,他莫名觉得对方表情有些奇怪:“时年?”
“嗯?”面色如常地应声,白时年拉拉身上被子,“你要是不想去,就帮按下呼叫铃。”
“哪能啊,这就去!”
被对方退而求其次建议打消疑虑,黎丰边在心底咒骂秦子珩那个渣男,边急匆匆地向护士站走去,亏他原先还以为这两人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谁成想家族对立之后,秦子珩他居然抽身抽得这干脆。
”不自觉地结巴瞬,黎丰求证似望进白时年眼睛,“就你这连蚂蚁都不敢踩性格,怎可能……”
怎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丧心病狂事来?
“是真,”听出黎丰话中未竟之意,白时年逃避般地偏偏头,“所以秦征不会放过。”
只要有他在,白家就注定会走向没落。
被这突如其来八卦砸晕,黎丰张张嘴,却讪讪地不知该说些什,沉默良久,他忽然听到对方轻声问道:“这真不是梦吗?”
在护士指引下磕磕绊绊地找到水房,黎丰捏着玻璃杯把手,不掩滑稽地路小跑回病房,然而,就在他推开眼前房门瞬间,股凛冽寒风忽地将他吹个透心凉。
浅色窗帘随风飘动,露出其后大大敞开侧窗,病床上雪白被褥凌乱而又空荡,其上早已没有白时年身影。
人群惊叫从楼下传来,黎丰双眼发黑,猛地意识到什。
“医生、医生!来人呐!”
装着热水玻璃杯啪地摔在地上,黎丰顾不得自己被烫到小腿,发疯似大声嚷道,他踉踉跄跄地扑到病房窗前向下望去,却只能看到滩刺目血色。
“梦?”误以为对方是压力过大精神恍惚,黎丰放低声音劝道,“别想太多,切都会好起来。”
言语安慰太过苍白,这话说出口,连黎丰自己都无法相信,可此情此景,他也确实没有什更好法子能让对方宽心。
有因必有果,先前他和时年对季岚那样过分,如今也没有脸面去乞求对方放过白家。
“下雪。”
怔愣地看着病房外飘着小雪天空,白时年突然开口说道:“黎丰,有点冷,你能帮倒杯热水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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