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十岁前性情乖巧可爱,自打入京祝寿后,渐渐变得跋扈嚣张、阴晴不定。
他直不知其因,未料真相竟如此惊心动魄!
倘若皇上真要削藩,那殿下会如何?削藩后封地被收回,身为皇亲,势必会受召返回京城,无权无钱,定会遭人欺辱嘲笑。
三年来,殿下竟独自承受这煎熬!
楼喻观他神情,便知他已经信大半,轻咳声,继续说道:
冯二笔心脏砰砰直跳,殿下这是真不样!
“奴直陪伴殿下左右,奴记得。”
“那你可知,陛下意图削藩事?”
这?!
冯二笔脑筋转得极快,立刻明白楼喻意思。
“有什话直说。”
冯二笔小心翼翼问:“殿下为何突然对这些庶务上心?”
其实他想说,殿下这几日性情同以往大有不同。
楼喻随口道:“郭棠说庆州府供养不起咱们府,咱们王府都快吃不上饭。父王从不管这些,母亲也只喜欢舞刀弄枪,再不管,怕是明年就得饿死。”
冯二笔:“……”
记在脑子里。
不仅粮价,连肉价、菜价、布价等等,皆说得头头是道。
冯二笔听得都发愣。
绞尽脑汁说完,杨继安脸期待瞅着楼喻,见楼喻笑赞,不由眉开眼笑,完全藏不住喜意。
楼喻笑问:“你愿不愿意做书童?”
“在有些人眼中,咱们庆王府不犯错就是犯错,犯错就是不犯错。所以,得犯错,却也不能真犯错。”
他猛地抬首,嗓音轻颤:“殿下……”
“此事机缘巧合下得知,”楼喻神色严肃,“为避风头,回到封地后,便决定做个混账。”
个闲散藩王,再加个纨绔世子,必定成不皇帝心头刺。
就算要削藩,首当其冲也不是庆王府。
冯二笔仔细回忆三年前,发现确实如此!
殿下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他正要说些安慰话,却见楼喻突然肃脸色:“二笔,直以来,你都是最信任人,今日,想同你说些肺腑之言。”
冯二笔瞳孔微缩,想也不想双膝跪地,声音坚定:“奴对殿下忠心天地可鉴!请殿下放心!”
楼喻没立刻让他起身,反而轻叹声,露出不符合年龄成熟来。
“三年前,随父王上京为陛下祝寿,你可记得?”
杨继安狠狠点头:“愿意!”
楼喻让人安排杨广怀独住院,杨继安则被领去霍延住院子。
房间里只剩下楼喻和冯二笔。
楼喻沉思片刻,吩咐道:“你将王府今年账本取来。”
冯二笔应声,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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