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没用?”
郭棠转过脸,面无表情望着郭濂,眸子里写满认真。
他陷入对自己怀疑中。
和楼喻相比,他就像个没长大孩子,什都不懂,什都不会,而楼喻却可以同他爹互相较量,甚至隐隐高出他爹筹。
他羞恼同时,又觉得无力。
反正只要他愿意,他目前空置造纸坊完全可以撂挑子不干,到时候郭濂没有多余纸,自然讨不好。
楼喻不是平民百姓,他是藩王世子,皇室血脉,除皇帝,没人能够逼迫他必须造出这种纸。
他完全可以找“意外获得”借口,表示自己并不知晓造纸之术。
郭濂深感无奈。
他还是无法舍弃留名青史诱惑,沉重地颔首应下。
“殿下冤枉下官,下官可不敢做背叛朝廷事……”
“你都贩卖私盐,还不背叛朝廷,虚不虚伪?”
楼喻无情打断他,并予以致命击。
郭濂:“……”
郭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喻要不只是匹良马,而是成百上千战马!
声,怪自己太过溺爱,将儿子养成这般性子。
他整整神色,道:“殿下,朝廷严禁与北蛮互市,您不会不清楚罢?”
楼喻笑道:“私盐同样犯法。”
“这不样,”郭濂摇首道,“盐可以藏,马藏不。”
盐可以藏在麻袋里装作其他货物,马却不行。
或许在楼喻眼里,他连同对方说话资格都没有。
郭濂第次见儿子露出这样难堪神色,正酝酿
“可以替你引荐,但你得自己同马贩谈。”
楼喻终于笑,“郭大人愿意保驾护航,本世子感激不尽。”
离开庆王府,郭棠随郭濂同行回府。
他路上闷闷不乐,神情郁郁,失往日精神气儿。
郭濂到底慈父心肠,叹息问:“做什苦着张脸?”
他沉默,低首瞧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
“既然谈不拢,那这纸同你也就没关系。”
楼喻可不愿被人白占便宜。
郭濂想留名青史,得看他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他并不担心郭濂私自去信京城。
楼喻收敛笑意:“如此说来,郭少之前与所言,皆是在糊弄?”
知府都难办事,他怎能办到?
郭棠张嘴欲解释,郭濂就道:“匹两匹容易,不过想必殿下所图,不仅仅是两匹这简单。”
他清楚楼喻想要战马。
楼喻可不信他话,“既然马贩无法在大盛做大宗交易,那他冒着风险过来,又予你厚礼,是为什?难不成是为同你刺探情报?若非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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