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
他不能以护卫身份进城,只能以“男奴”身份陪在楼喻身边。
楼喻哈哈笑起来,调侃道:“放心,本世子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霍延:“……”
九月初六,巳时正,庆王世子车驾出现在风波亭外。
实在过于可爱。
楼喻笑着点头:“对,看到。”
不过是从“楼喻”记忆中看到。
正因为那次经历,“楼喻”心性才会大变。
他次又次被噩梦纠缠。
楼喻轻轻笑,拍拍霍延肩。
“旧事已往,今日跟你说这些,不是为翻旧账,而是想说,当日那些捧着你人,未必是真想捧着你;当日欺辱人,依旧会欺辱。
“你旦入京,对你落井下石者有之,对戏耍玩弄者亦不会少,你可明白?”
霍延目光坚定:“明白。”
他不惧别人嘲笑辱骂,他只是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人。
交集。
他根本不记得庆王世子。
楼喻神色温润,目光平和:“你从们身边策马而过,没有看们。”
“……不知道。”霍延难堪地低下头。
他本可以救他。
冯二笔偷偷掀帘往外看,忽地惊喜道:“殿下,郑义他们真都不见!”
“嗯,郑义识时务,不会跟杜家硬来,只能选择返程。”
楼喻整整衣袖,目光落在旁沉默霍延身上。
少年修长挺拔,着身云白,因未及弱冠,墨发仅用丝带束于脑后,眉目俊美,气质凛
霍延高高在上孤傲,以及那匹神勇无双骏马,都让他不断陷入自惭形秽痛苦中。
他让郭棠帮忙购买良马是因执念,他买霍延入府折磨也是因为执念。
霍延眸中复杂难言,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
“抱歉。”
“错不是你,是那些人。”楼喻洒然笑道,“明日入城,你可做好准备?”
四年前,他不过十岁而已。
心中最后丝芥蒂,早已潜入这无尽黑夜中,再也找寻不到。
他执着地问:“四年前,你也在经历着那幕吗?”
楼喻愣下,暗自失笑。
这人还坚定自己“体双魂”症状吗?
或许他当时看到,却只当是群纨绔在嬉戏玩闹,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他本该注意到!
冯二笔忽然爆哭出声,边哭边道:“殿下,奴、奴没能保护好你,您受苦!”
堂堂藩王世子,被群纨绔玩弄戏耍,被人按在泥地里不能动弹,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霍延终于想明白,为何霍家失势后,素无交集庆王世子会突然将他买回府狠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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