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必忧心,接到圣谕那刻,就已经知晓,京城行必定不会安顺。”
楼荃攥紧双手,目露忧色:“阿弟切莫大意。”
“阿姐,别说,先说说你自己,你是如何想?”
楼荃望着他,沉默下来。
适时,霍延敲门而入,至楼喻面前,低声道:“院外并无耳目。”
楼荃有些惊讶,看看楼喻,又瞅瞅霍延,似乎发现什,不由掩唇而笑。
她就说嘛,阿弟还是那般善良,不像是会苛待旁人。
楼喻向霍延点点头,“好,辛苦。想同阿姐说些体己话。”
楼荃在桌下扯扯楼喻衣襟,示意他莫要闹得太僵。
楼喻气呼呼地起身,满脸愠怒:“若非不小心听杂役说话,根本不知道姐夫你竟然宠妾灭妻!”
未等谢家人开口,他直接拽着楼荃离开膳堂。
他走后,侯夫人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掌拍在桌案上,“竖子无礼!竖子无礼!”
谢信自然也气,却只是交待谢策道:“寿宴前,好生照顾便是,别再惹事生非。”
谢策面露难堪。
谁也不愿意被人指控院中私事。
侯夫人适时开口:“殿下有所不知,你姐姐身子弱,怎补都长不胖,大夫说她身子虚,诞子艰难。你姐夫乃侯府嫡长,自要承担延续香火重任。”
楼喻可没有绅士风度:“若没记错,夫人亦是婚后五年才生姐夫罢?难道侯爷不是嫡长,不需要延续香火?”
侯夫人面色瞬白,气得牙关紧咬。
霍延离开房间,守在院子里。
房间内,楼喻收敛面上愤怒,目光沉沉道:“阿姐,你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有什话尽管说。”
楼荃怔然,从前那个只到她胸口弟弟,已经想着要保护她。
她目光渐渐凌厉:“阿弟,虽谢家人瞒着,可也瞧出几分不对,此次贺寿,可能于你不利。”
楼喻失笑,这就是他大姐,第句依旧是担心他安危。
谢策应下。
另头,楼喻带着楼荃进屋子,气鼓鼓地坐下。
楼荃忍不住笑,伸手去捏他脸,被楼喻敏捷躲过。
“阿弟还跟儿时般可爱。”
“姐,”楼喻皱着眉,“你跟说实话,你在谢家到底如何?”
这小兔崽子怎这般不知羞!庆王妃是怎教导!竟妄议长辈房中之事!未免管得太宽!
谢信和谢策脸上都挂不住。
楼喻暗自冷笑,就凭谢家对阿姐做事,他就不可能对他们和颜悦色。
反正他只是个纨绔,说些不讲究话谁又能奈他何?
他敢不在乎名声,但谢家敢将他话传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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