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半天没反应。
吕攸不由偷偷抬头,瞧向桌案后世子殿下。
素日威严端肃少年世子,今日却以手支颐,垂眸瞧着案上文书,
冯二笔进来伺候,见他神采奕奕,不由高兴道:“殿下昨夜睡得好?”
“嗯,挺好。”
“还是霍统领厉害,”冯二笔笑着问,“殿下今夜可还要霍统领来按矫?”
这倒是把楼喻问住。
有霍延帮助,他确实睡得好,可他心里面又有些小别扭,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霍延顿顿,方道:“殿下让来,便来。”
翌日早,楼喻满足地醒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香过!
窗外霞光隐现,还没到他平日起床时辰,他却觉得脑子格外清醒。
想起昨夜霍延举动和眼神,楼喻忍不住低叹声,在床上滚又滚。
霍延起身,拿着小银剪,个接着个剪去泛黑烛芯。
楼喻卧在榻上,看着他安静剪烛身影,竟恍然生出几分安定,仿佛白日烦忧渐渐离他远去。
他看着看着,缓缓闭上眼睛。
霍延耳力非凡,听闻他呼吸变得平缓沉稳,不由低首无声笑。
他放下银剪,行至榻前,悄无声息地替他盖上薄衾。
睡。
“殿下,该翻身。”霍延声线温和道。
楼喻下意识听话地翻过身,正对上霍延垂下鬓发。
蜡烛发出“噼啪”声。
楼喻就要扭过头去,却被双修长手扣住。
遂问:“他昨夜走时,可有说什?”
冯二笔老实道:“他说只要殿下叫他来,他便来。”
“哦。”
楼喻神思不属地吃完早饭,就去府衙上班。
吕攸前来禀报:“殿下,沧州海港已经扩建完毕,干船坞也已建成。”
平日里,霍延表现得虽不明显,但楼喻多多少少察觉出几分不同。
昨夜共处内室,这种感觉尤为明显。
他方面相信自己直觉,方面又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误会。
这种事情,问都问不出口。
他在床上赖好会儿才起身。
冯二笔正候在门外,见霍延出来,忙低声问:“这快?”
“殿下睡。”
冯二笔不由竖起拇指:“还是你厉害,这快就能让殿下入睡。”
霍延神色隐在暗处:“先回去,殿下就劳冯大人费心。”
“好,”冯二笔问,“你明晚还来吗?”
少年俯身,手指在他脑袋穴位上轻柔按摩,下又下地安抚。
楼喻睁着眼,与霍延目光对上。
蜡烛又是声“噼啪”。
楼喻轻声开口:“该剪烛。”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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