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辉躬身行礼后,长叹声:“殿下可知,今日无法议和?”
楼喻愣愣:“这才什时辰?你怎知道不能议和?”
“下官问过,说是骨突王今日有要事在身,需要再等等。”
这些都是
他确实不冷,只觉得热。
见他坚定,楼喻便不再劝,拢好被子闭上眼睛。
这觉睡得格外安心。
翌日早,楼喻醒来时,帐中已不见霍延身影,仿佛昨晚只是场梦而已。
冯二笔进来,见他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不由开心道:“看来殿下昨夜睡得好。”
借着微弱月光,楼喻摸索着碰上去,将护手膏涂到霍延手背上,点点均匀抹开。
从手背,到手指,再到掌心。
霍延心中发烫,忽然生出股冲动,却又被理智强压下去。
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两人什话都没说,彼此却又觉得格外安宁。
“打开。”
霍延依言打开。
匣子里是楼喻特地准备护手膏,他打开护手膏盖子,股清香散发出来,萦绕鼻尖。
霍延瞬间然。
他方才就嗅到楼喻手上淡香,跟这个模样。
现。”
楼喻坐起身,仰首瞧着他。
“你从庆州到达迩慕草原,又从达迩慕草原奔赴王庭,可曾睡过个好觉?”
他都能想象到霍延日夜兼程场景。
还有他手。
宋砚端着水入帐,闻言心疼道:“前些日子殿下直赶路,难免憔悴些。”
“嗯,昨晚确实睡得不错。”
陌生环境下,有个能够让他安心人陪着自己,当然睡得好。
楼喻心情舒畅,洗漱完毕,捏着鼻子吃几口阿骨突部侍从准备早餐,严辉忽然上门求见。
他不解问:“严侍郎怎来?”
护手膏涂完,楼喻虚握着霍延手,下定决心道:“在王庭这段日子,你都歇在这儿。”
霍延涩着嗓音:“好。”
他便不再扭捏,直接和衣侧躺,替楼喻捻好被角。
“你这容易着凉。”楼喻轻声提醒。
霍延背过身,“屋里燃着炭盆,不冷。”
楼喻用指腹勾出点护手膏。
“手拿过来。”
霍延伸出左手。
“两只都有。”
霍延只好放下匣子,将双手伸过去。
方才交握时,霍延手掌又添新茧子,手背也被寒风吹得有些皴裂。
“箱笼在你右后方,替取样东西出来。”楼喻吩咐。
霍延转身走几步,打开箱笼:“取什?”
“右上角放个匣子,拿过来。”
霍延伸手探,碰到手掌大小木匣,取出来回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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