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手臂，他的肩膀、心口、后背、膝盖、脚踝全都被棉衣包
楼喻解释道：“这是庆州新制的棉衣，可御寒保暖。将军和先生不妨试试。”
棉衣尺寸不算大，不适合程达。
温岐便道：“温某来试试。”
他是军师，本身比将士要文弱些，每到冬日，边疆苦寒，温岐都深受折磨。
即便在屋子里，他都觉得脚底生寒，骨肉打颤。
霍延会意，起身出屋，吩咐门外护卫将包裹递过来。
这是楼喻给程达的惊喜，本来打算谈完合作再送，但听闻那等悲剧，他改变主意了。
包裹里装的是棉衣。
庆州和沧州去年丰收，积攒了不少棉花。
楼喻便趁着冬日来临前，让人赶制了一批棉衣。
“当然也缺！”
“将军可曾体恤过冰天雪窖里守卫关隘的战士？”
程达闻言，眼眶蓦地一红。
楼喻：“……”
这是怎么了？
，没有丝毫皇族贵胄的架子，令人如沐春风，心中好感更甚。
温岐回道：“温某曾听刘校尉盛赞殿下玉质金相、凤表龙姿，霍校尉又是庆州来客，便猜出几分。”
“哈哈哈哈，”程达大笑几声，“殿下帮过咱们不少忙，咱们一直没机会报答，今日殿下亲自登门，可得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程将军好意，楼某心领了。”楼喻阻了他喊人上酒的话，正色道，“今日楼某不请自来，是有要事与将军相商。”
温岐道：“还请殿下上座。”
一开始，他对棉衣并没有多大期待，愿意试穿，不过是为了卖楼喻一个面子。
他套上上衣，再穿上裤子。
程达绕着他左右察看，忙不迭问：“感觉怎么样？”
温岐目露震惊。
恍惚间，似有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了寒气，让他刺骨多时的手臂渐渐恢复温热。
棉衣在庆州和沧州卖得相当火热，深受老百姓喜爱。
老百姓觉得这东西保暖实惠，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农户愿意去种植棉花。
这次来军营，他带了好几套棉衣棉裤。
程达和温岐看出来这是衣服，但不知道这个衣服的特别之处。
“这是？”
好在有温岐叹息解释：“前不久有个弟兄寒夜站岗，活生生被冻死了。”
屋内陷入沉寂。
乍然听到这样的悲剧，楼喻心中一涩，竟也说不出话来。
程达狠狠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不知道殿下问我这些，是要做什么？”
楼喻不由看向霍延。
四人坐下。
程达问：“殿下要跟我这个粗人商议什么？”
“将军可缺战马？”
“自然缺。”
“将军可缺牛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