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濂眨下眼,目露恳求。
他希望自己走后,楼喻能够善待郭棠。
就算不善待,至少也让他吃喝不愁。
郭棠眼圈泛红,神色凄楚。
他爹走,他以后就孤身人。
郭濂更不必说。
他眼界和阅历远超郭棠,所以他震惊比郭棠还要深刻。
他忽然明白楼喻为什要带他来新城。
楼喻是在用无声事实让他放下心中不甘。
带着不甘离开人世,何其痛苦?
车驾渐渐接近新城。
浅灰色城墙巍峨雄伟,屹立昂然。
郭棠已然看呆。
这就是楼喻手建立新城。
他突然体会到种登云步月鸿鹄之志和高顾遐视恢廓胸怀。
郭濂无法回答他。
郭棠自顾自地道:“听府中仆从私下议论,说是新城又好看又壮观,还有不少新奇东西,咱们等会儿便能见到。”
车驾驶出旧城城门。
映入眼帘,是条宽阔平坦道路。
郭家父子均目露惊异。
郭濂抬上马车,跟着楼喻车驾,从郭府出发,同驶向新城。
郭棠扶着郭濂靠在车壁上,掀开帘子看外头景象。
眼前所见,已非昔日庆州城。
街市毂击肩摩,掎裳连袂,人烟阜盛,商贾云集,派繁华昌盛之景。
人之将死,便会回忆生时光。
“只要郭棠听话,可以让他安然度过下半辈子。”楼喻笑道,“不过,需要你们父
郭濂心悦诚服。
他枯寂两年眼眸里,骤然涌现丛丛生机。
只可惜,他已无法亲眼看到未来盛世宏图。
回到郭府后,郭濂看着楼喻时,已不像之前那般阴霾沉怒。
楼喻笑道:“郭知府,想你如今最放心不下就是郭棠吧?”
此等志向与胸襟,独属于楼喻。
世上少有人能及。
车驾驶入新城。
新城切都令郭棠自愧弗如。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个彻头彻尾笑话。
郭棠愣愣看半晌,不由深吸口气:“听说是用水泥做,以前只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
郭濂倒是见过,毕竟新城刚建时,他还在府衙办公呢。
他只是没有想到,楼喻真说到做到。
郭濂终究心服口服。
败在楼喻手上,他认。
郭濂年轻时也曾雄心壮志,立誓要做个好官,让治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但不知什时候起,他就忘这个誓言。
他在庆州为官多年,不仅没有为百姓带去福祉,反而让百姓过得越发贫苦。
“爹,庆州城变得好热闹。”
郭棠倚在窗前,贪婪而赞叹地看着眼前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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