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光迅速对段衡说:“此处危险,你先回府衙!”
“你要当心。”段衡目露担忧。
裘光冷嗤声:“不过这点人,你也太小看!”
他厉声下令:“弓箭手准备!滚木准备!礌石准备!滚水准备!”
用滚水而非滚油,是因为湖州穷得只有水,没有油
“裘统领,怎湖州城大晴天打雷?”杨继安调侃道,“难不成是天降罚雷?”
段衡眯着眼远眺,问裘光:“这就是昨日劝降小子?”
“嗯,忒能说,说话都不带喘气儿。”裘光郁闷道。
他到现在心神还没缓过来。
段衡朗声回应:“什天降罚雷!不过是你们弄出来鬼把戏!”
“胡说八道!”裘光连忙喝止,“咱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事,天神为什发怒!”
他本身不信鬼神之说,只是面对相信士卒,只能用他们逻辑反驳。
兵士嗫嚅道:“难道、难道庆王世子是真龙天子,咱们昨天拒绝,所以……”
“放你娘屁!”裘光怒不可遏,直接拔剑而出,“你再胡言乱语,老子割你脑袋——”
“轰——”
湖州城被雾笼罩,众人根本看不清城外发生何事。
裘光和段衡刚赶至城楼,便觉城墙震颤,双耳齐鸣。
雾气弥漫中,忽有火光冲天,犹如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令湖州城内外天塌地陷,人心惶惶。
守城士卒已然吓得瑟瑟发抖,口中喃喃道:“天降神雷!天降神雷!”
“老天爷发怒!”
“对!都是你们庆军弄出来鬼把戏!”裘光嗤笑道,“用这些鬼蜮伎俩就想让们投降?门都没有!”
杨继安问霍延:“打不打?”
霍延肃目:“打!”
湖州军心不稳,士气低迷,不趁此机会攻城,还等什?
他声令下,旌旗猎猎,战鼓雷鸣,喊杀震天。
炸雷之声淹没裘光怒吼。
四周皆静,唯余地动山摇、雷声滚滚,又见雷火在雾中霹雳闪现,令人洞心骇耳、魂惊魄惕。
霍延让人隔段时间扔个震天雷,共扔六个。
直到金轮初现,雾气渐散。
湖州城士兵和百姓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串清亮哈哈大笑声。
“老天爷发怒!”
所有人都陷入恐慌中,就连段衡和裘光都被这未知惊雷搞得心如悬旌、魂惭色褫。
更别提其余兵士和百姓如何神丧胆落、跼蹐不安。
惊雷平息后,股硝烟味弥漫开来,钻进众人鼻腔,让人觉得好似被天神怒意笼罩,心惊胆战。
有兵士抖着声音问:“统领,不会真是天神发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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