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
“殿下难道以为打仗是朝夕事情?”
汤诚语调虽和缓,却隐露几分强势。
“如今朝廷无法为咱们提供粮草,咱们只能自给自足。而今秋收未至,粮食没有收上来,等到行军打仗时,拿什供养士卒和战马?”
楼秉面露惭愧:“是孤太心急,思虑不够周全。”
楼秉道:“你是说越王和庆王世子?”
“不错。”汤诚面色沉肃道,“他们打着勤王旗号,正在大肆争抢地盘,其野心昭然若揭。”
楼秉皱眉道:“这个时机不是正好?他们尚未真正成势,将军趁此机会,举拿下京城岂非更加合适?”
“然后呢?”汤诚反问。
楼秉不解:“然后什?”
越王笑道:“不必安慰,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何其不易?先不论楼喻如何,就拿京城来说,京城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单凭咱们手底下这群人,攻取可能性并不大,更何况,太子如今还在汤诚手里。”
只要太子还活着,不管谁先攻下京城,都得给太子让位。
门客闻言也叹道:“王爷言之有理。”
西北云州。
主帅营房中,太子楼秉端坐主位,汤诚坐在他左下首位置。
培养个“朝廷罪奴”。
因为风险太大,也没必要。
霍义生前难道就没有朋友吗?可那些朋友敢收留善待霍家血脉吗?
不敢。
唯楼喻有这个魄力。
“臣知道殿下只是忧心社稷,殿下不必妄自菲薄。”
楼秉
“若是越王和庆王世子拥兵自重,殿下届时是否还需要派兵去镇压?”
楼秉沉默。
西北军可以抽调兵力,助他攻取京城,但要是再分力去攻打越州和庆州,确实有些吃不消。
“那将军意思是?”
汤诚肃容道:“等。”
楼秉问:“汤将军,不知你打算何时领兵攻入京城,铲除反贼,还社稷清明?”
汤诚相貌平平,身材不算壮硕,整个人颇显精悍干练。
他穿着宽松常服,低首饮口茶,才恭敬笑着道:“殿下不必着急,咱们西北军常年征战,对付那些宵小岂非易如反掌?”
楼秉叹道:“那为何将军迟迟不肯点兵?”
“殿下有所不知,而今大盛除盘踞京城及京畿地带史明,还有另外两方势力不可小觑。”
越王不禁再次感叹:“他那时才十三岁啊。”
想想自己儿子,十三岁时候还在斗鸡遛狗呢。
真羡慕庆王,生这个好儿子!
“王爷,庆王世子离京城远,比不得咱们有优势。”
只要越王再向北吞并两三个州府,便可直捣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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