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对不起,眼中却满是隐忍不发的炽热。
楼喻:“……”
这是“对不起,下次还敢”的意思吗?
他连忙转移话题:“赶紧汇报军务!”
试图用公务驱逐霍延满脑子不合适的想法。
还是不够!
他要怎样才能浇灭足以燎原的烈焰?他要如何才能跟这个人再也不分开?
楼喻快喘不过气了。
眼见霍延加大攻势,他不得不伸手去捏青年的后颈。
他以为武将的后颈都是很敏锐的。
他在楼喻额上亲了一记,笑着说:“我想你了。”
两人越来越忙,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霍延心里的思念每天都像杂草一样疯长。
今天实在忍不住,迅速处理完军务,这才赶来新城相见。
楼喻眉眼弯弯:“我也想你了。”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
在外头,霍延一直注意恪守君臣之礼。
楼喻笑道:“行。”
二人回到家,霍延熟门熟路地烧热水。
楼喻不太喜欢旁人伺候,一直以来,身边只有一个冯二笔,新房里也没有其余仆役。
平日里这些事都是冯二笔做的,但霍延在的时候,冯二笔就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们。
“等秋收后吧。”
庆州新城。
楼喻自从在新城宅子里住过一晚后,就经常歇在新城。
他要掌管七州政务,肩膀上的负担比以往更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在路上。
他忙完公务出了总衙,又见霍延前来接应。
霍延闭上眼,后退几步。
“殿下对莱州作何打算?”
结果霍延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沉浸在狂风巨浪中。
楼喻只好捶他背。
终于停下了。
他深深吸口气,哑着嗓子道:“你要逼死我。”
霍延比他更哑:“对不起。”
锅炉里的水越来越烫。
好不容易见面,还要浪费什么时间?
他们靠在厨房门上,放空大脑,抛掉一切俗务,放任自己陷入昏天黑地。
霍延心里头比火更热,比水更烫。
不够!
楼喻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氛围。
没有权力倾轧,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来自爱人的体贴和关心。
他从背后抱住霍延,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背上,道:“不是有军务汇报?怎么不说?”
霍延顿了一下,转身将人抱在怀里。
“不是军务,是私情。”
“军营不忙吗?”楼喻上了马车问。
拿下湖州、江州、定州后,这三州的军务都要进行交接。
霍延需要将三州驻军编入庆军,进行整合后再派兵前去驻守。
身为庆军最高统帅,霍延不可能不忙。
“属下来向殿下汇报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