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给苗叔苗婶寄送年礼,却不愿给那个家送。
这两年她托人捎回去钱,已经足够她还清十几年养育之恩,若让她在父母跟前尽孝,恕她做不到。
她怕被那个人打死,又或者被他卖给有钱人家换钱喝酒赌博。
好不容易在庆州过上好日子,她才不回去呢!
“寄回去?”有女工脸心疼道,“年关镖局佣金又涨,多贵啊,你还不如让同乡顺便带回去。”
汪小花打哈哈道:“同乡都大包小包,不想麻烦她们。而且不是有顺通物流嘛,问过,寄价不贵,很划算。”
要是让同乡带回去,她那个喜欢打人爹肯定也会知道,到时候绝对会去苗叔家闹。
她不想给苗叔苗婶添麻烦,也不想吓到苗家妹妹。
从小到大,汪小花每天面对不是打就是骂。
汪小花笑道:“庆州过年很热闹,在这过挺好。”
“不回去也得寄个信吧,要不然家里人不会担心?”
汪小花哂笑,家里哪有人会担心她死活?
不过,工友话倒是提醒她。
家里确没有,可苗叔苗婶会关心她呀。还有苗家小妹妹,应该已经出落得更漂亮吧。
和官道初运营时样,顺通物流寄存点刚开放,除好奇来咨询闲人,几乎没有百姓来这儿寄存物件。
不过到底算是个新鲜事儿,大家私底下还是相当关注。
眼见将要到年关,纺织厂女工正商量着结伴回乡,唯有汪小花保持沉默。
“小花,看你好像没收拾东西啊。”有交情好女工问她。
来庆州打工女工们,大多合伙租房子住。
她父亲既是个酒鬼又是个赌徒,整日无所事事,就靠母亲浆洗、缝补衣物过活。
她母亲柔弱没有主见,根本就不敢忤逆那个烂到根父亲。
她对那个家已经失望透顶。
要不是苗叔苗婶时常帮她,她可能早就被打死。
汪小花知恩图报,同时爱憎分明。
汪小花便揣些钱,和工友们打声招呼出门。
听说苗家妹妹爱吃糖,她便买些糖妥善包好,又买些年礼,全都放在个包裹里。
回到住处,其余女工围过来好奇询问。
“小花,你不是不回家吗?怎买这多东西?”
汪小花解释道:“是没打算回乡,这是要寄回去。”
汪小花虽然受过嘉奖,有钱买屋子,但她不愿个人孤孤单单,便选择跟工友们住在起。
她摇摇头:“就在庆州过年。”
“你个人?”
“嗯。”
“那好孤单呀,为什不回老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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