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王养着六万大军,养着那多战马,怎可能不需要钱?
于是,各地富豪纷纷响应“勤王”号召,带着钱物以表支持。
楼喻本来很有钱,但因为修路,他私库已经用得差不多。
这些人财物,确实能够给他提供助力。
但是,财物可以收下,名可以记下,亲自会见几乎不可能。
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霍延不得不松开,凶狠地盯着楼喻看。
来人是李树。
他入帐后,见霍延眉间紧蹙,不由担心问:“王爷,是不是出什事?”
楼喻深吸口气,语调平稳道:“没有,你有什事?”
霍延身着薄甲,头发干净利落地束起,发冠朴素无华。
他在年后已经加冠。
英姿飒爽,豪迈轩然。
楼喻伸手抚上他凌厉俊美眉眼,低哑着嗓音,命令道:“亲。”
霍延双眸深邃,俯首吻上他唇。
忍不住说:“老爷,您当真要将家财献给东安王?”
马车主人叹道:“汤贼窃国,天下唯有东安王能够匡扶社稷。《庆州旬报》每期都字不落地看,为东安王胸怀和志向所折服。丰州之后便是启州,启州驻军听命于汤诚,届时必有战。”
与其等庆军攻城,还不如先去投诚。
丰州大营。
楼喻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霍延替他按揉脑袋。
除非对方带来是绝世珍宝。
楼喻懒洋洋道:“依照老规矩便可。”
李树却道:“王爷,有个人说有很重要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什人?”
“
“哦,是这样,外头又来人,说要求见王爷。”
自从庆军攻取昆州后,各州不断有人来投诚。
有些是带着全部家当,真心来投诚;有些则是想投机取巧,看能不能沾点光。
东安王继承大统乃民心所向,不少人都将身家押在楼喻身上。
锦上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
激烈战火让两人都兴奋起来。
霍延托住楼喻后脑,手臂青筋,bao起,在不断角逐中,两人愈发用力。
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楼喻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但他不愿停下,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中不可自拔。
刺激而迷人。
自攻破昆州后,庆军路势如破竹,接连攻取两个城池,在丰州境内停下休整。
军队士气高涨,意气风发。
楼喻身为万军统帅,自然也被这种情绪感染,肾上腺素不断飙升,胸腔处热血沸腾,急需要宣泄番。
他忽然捉住霍延手,将人拉到榻边坐下。
简易木床下承受两个人重量,不满地吱呀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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