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车夫一起算上了。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禁卫军统领,周身自带一股威严,同为行伍之人,守卫却好似没察觉出来,继续盘问。
“几男几女?”
李树皱
牌是楼喻根据现代扑克牌做出来的,已经在大盛风靡十年了。
大家都熟知规则。
抛开一切政务后,楼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清朗明亮许多。
想他一个咸鱼富二代,硬生生搞了三十多年事业,怎么可能不憋得慌?
众人一路吃喝玩乐,半个月后,抵达溧州。
楼喻惬意地躺在车内软榻上,透过玻璃窗欣赏外头的风景。
霍延宠溺凝望着他,轻声轻气道:“我倒是觉得,以阿茝的聪明,不会不知道。”
“知道了就知道了,她不来,不正是说明猜中我的心思了么。”楼喻洒脱一笑。
马车平稳驶出京城。
自京陇官道修建后,从京城到南边要便利许多,他们沿途会历经不少州县。
“爷,属下跟着您大半辈子了,您这一走,属下心里头发慌,不知道该做什么,您就让属下跟着您吧。”李树可怜巴巴道。
楼喻无奈失笑,这一个个的,可真会卖惨。
他问:“那是不是还得配些护卫?”
其实他已经调动护卫暗中随行了,这么问只是调侃。
冯二笔小声道:“这样确实安全一些。”
溧州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州府,不像庆州、沧州、占州等是全国闻名的大城市,跟这些州府比,它显得格外平平无奇。
楼喻在奏疏上都很少看到它。
马车行至溧州城,被守卫拦下。
按照寻常,只要楼喻他们交上路引便可入城,可守卫随意扫了几眼,发现他们只是桐州来的普通商户,便问:“一共几个人?”
李树牵着马回道:“十个人。”
京城附近官道上人来人往,且大多非富即贵,楼喻他们一行人并未引人注意。
李树和魏思骑着马开道,后头跟着三辆马车,为首的是楼喻和霍延的马车,再后面,便是楼荃和杨广怀。
冯二笔自然是坐在头车的前室,听候楼喻吩咐。
官道两旁,枯叶落了一地。
楼喻闲下来又觉得无聊,遂将杨广怀他们叫来一起玩牌。
“咱们是低调出门,排场那么大,还怎么玩个痛快?”楼喻道,“既然你们都想去,那就一起吧,不过路上的车马和费用得你们自己准备。”
几人喜出望外。
楼喻牵住霍延的手上了马车,叹笑道:“其实人多点也热闹些,对不对?”
“嗯,确实热闹些。”霍延低声问,“真的不告诉阿茝和阿固?”
“我给他们留了信,不想看到离别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