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你信!沐浴时候,这小乞丐就在窗户下面!没骗人!他就算不是想要趁着沐浴时候偷东西,也是边偷听,边想着些污秽之事!”
“壬二娘!你可省省吧!就你那泼妇般
壬二娘官人是个屠户,他听见路小蝉嚷嚷声音,拎着杀猪刀就过来。
“怎回事!谁说娘子偷人!”
听那中气十足声音,壬二娘吓得满脸煞白,想也不想就开口道:“官人!官人你别听这乞丐胡扯!是他贼喊捉贼!”
“是贼?哈哈哈!荒谬!路小蝉眼瞎!方圆几里乡亲们谁不知道啊?怎摸进你家门,怎偷东西啊!”
说罢,路小蝉还站起来蹦哒两下,他衣衫褴褛,什钱财都藏不住。
她拽把自己相好:“还不快追!你还想他出去胡言乱语吗!”
两人路追出巷子,路小蝉别看杆儿瘦,但是他知道旦被壬二娘给逮住,铁定会被“杀人灭口”。
路人见到身破烂小叫花子,都纷纷让开,路小蝉倒是跑得顺畅,壬二娘在后面奔得上气不接下气。
“救命啊!救命啊!壬二娘偷人!还要杀人灭口啦!”路小蝉边大声喊着救命。
壬二娘相好听,立刻遁走。
死鬼!怎就完事儿!”
“这不还是担心你家那位回来,吓得你肝胆俱裂吗?”
“讨厌!”
路小蝉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
原来是壬二娘在偷人呢。
屠户脸色大变,握着屠刀就像是随时要把壬二娘给砍。
“说是你……你偷看沐浴!”
“偷看你沐浴?都说是瞎子!看你什啊!”路小蝉叉着腰。
周围乡亲都开始指指点点。
屠户手摁住壬二娘,就算不剁这女人,回去肯定也免不顿毒打。
“臭叫花子!你还敢污蔑!看不扒你层皮!”壬二娘气急败坏。
路小蝉力气也用尽,再也跑不下去。
光脚不怕穿鞋,死猪也是不怕开水烫。
他往地上坐,梗着脖子问:“若不是撞见你偷人,你追作甚!”
周围路人也好,摆摊儿叫卖也好,都看过来。
这女人凶很,就是让路小蝉睡她,路小蝉都没那个兴致。
他刚转身,影子掠过窗棂,正好就被壬二娘给看见。
“谁?是谁?”
路小蝉赶紧拔腿就跑,别看他是个瞎子,这带哪儿有转弯,哪儿墙角秃块儿砖,他都清二楚。
壬二娘把衣衫批,鞋袜草草穿,就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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