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言自语,没有想过舒无隙会回答他。
“对不起。”舒无隙脚步停下来。
路小蝉还是第次特别想要知道他此刻是什表情。
“对……对不起什
“未必是‘明白’,还能是什?”
“至痛。”
这两个字,舒无隙咬字比之前都要略微用力。
寻常人是听不出来,可路小蝉听力比般人要强上数倍。
“至痛?”路小蝉手指抠抠脑门,“有人对说过,人生至痛并非生老病死,而是……”
可舒无隙却将竹枝抬,稳稳地托住路小蝉。
那刻,反倒让路小蝉心颤动起来。
要知道竹枝细软,被路小蝉这压也是会断,可那竹枝却像是被注入股罡气,稳得连颤都没颤下。
舒无隙是在乎他,不然他反应不会这快。
路小蝉眯着眼睛笑,心里面满当当,哪怕是胡言乱语都想全部说给他听:“你说很久以前是上辈子呢?还是上上上上上辈子事儿啊?”
“那……那你是从什时候记得?”
路小蝉就是想说话,哪怕对方嫌弃他,不给他碰,路小蝉就是想说话。
“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
路小蝉又开心起来,因为对方回答他。
“爱别离,很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字句落在路小蝉心头。
舒无隙是路小蝉遇到第个很难从他言语甚至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任何情绪人。
但此时路小蝉明白,舒无隙平静无澜是长久追寻之后,被收拢压实到密不透风执念。
“你好像好厉害样子……可为什很久才找到呢?”路小蝉小声嘀咕着。
“没有什前世今生。你只要相信说,就好。”
“你这不清不楚……叫人抓耳挠腮心痒痒!”
舒无隙应当是修真,而且修为不低。自己既然和他“很久以前”就认识,难不成他路小蝉也是四方剑宗门下弟子?或是八方玄门徒子徒孙?
“记不得是好事。非要刨根问底,最后得到未必是‘明白’二字。”
舒无隙声音很平静,让路小蝉想到梦中月光,千百年洗练如故。
舒无隙声音沉稳从容,年纪应该比他大些。
他记得路小蝉,可路小蝉却不记得他,多半他是在路小蝉还是小娃娃时候见过。
路小蝉心想自己今年十六岁,他猜舒无隙应该是在十四五年前见过他?
还没等到舒无隙回答,路小蝉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他摔跤摔惯,连心里惊感觉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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