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也要被骂啊……?
我拉出类似医院病床上附的可动式桌
「请想想我和你的身高差距,还有我的手臂肌力。那根本不可能吧?你就进房随便找个地方摆着吧!记得要先脱鞋。若是你敢滴下任何一点东西,我会让你负责清理到打完蜡为止。」
爱丽丝还是老样子,没血没泪。
我只好保持上半身不动的姿势,轻轻地把鞋脱掉,走进小厨房的流理台将双手上拿的托盘放下,然后再将头顶上的托盘轻轻拿下来。几乎连魂魄都差点吐出来的长长叹息,彷佛蜷曲在冷气房的冰冷地板上。
「……啊,老板吗?嗯,鸣海刚到。」房里传来爱丽丝与明老板讲电话的声音:「……不,看来是没有洒出任何东西。老板你真善良,若换做是我一定叫他拿水桶而不是碗公。」
这家伙还真爱说笑。心里一边抱怨一边将三个碗公放上同一个托盘,然后端到寝室内。
』
「不行,一定会掉下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只不过是把托盘放在地板上,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我头上也有托盘!」
听到我悲壮的吶喊,门终于开了。少女从里面探出头来,她有着一头乌黑及地的长发,一双盈满闪耀亮光的大眼睛,身穿可爱小熊图案的睡衣,露出有如生病般的苍白肌肤。
房内的三面墙壁都被与天花板一样高的架子遮住,架上摆放着一堆怪异的机械,周围还有无数的电线复杂地缠绕在一起。房中央摆着一张大床,毛毯上堆着大大小小、种类繁多的熊布偶;爱丽丝坐在当中,就像是被一群布偶包围。
「你该不会要我三碗都吃掉吧?」
爱丽丝瞪着我端上来的碗公。这个穿睡衣的少女不但非常挑食而且食量极少,每次要她把东西吃光都得花上好一番功夫。三个碗公里面分别放着少量、不同囗味的拉面。
「明老板大概以为我会翻倒其中一、两碗吧。」
「你怎么不翻倒呢?你平常明明迟钝到连螳螂停在鼻子上都不会发现啊!」
「……你是在表演杂耍特技吗?」
双手各拿一盘、头上还顶着一盘。冷眼看着我身上一堆放着碗公的托盘并站在那颤抖,爱丽丝以无言的语气说:
「这个画面满有趣的,我想拍照留念。拿给阿哲和少校那些人看,他们一定会很高兴。我去拿数位相机来,你就保持现状等我。」
「不,那不重要啊!」我拚命叫住正要进入屋内的爱丽丝:「总之……这个……可以先帮我拿一下吧?」
我以眼神暗示那在头顶上摇摇晃晃的托盘,但爱丽丝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