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入门内并迅速跑下大楼楼梯,等到达十字路口时已看不见草壁昌也人影。不理会红灯,斜斜冲向对角上坡追过去。由于超市灯光照不到这里,街道忽然陷入片漆黑。眼角余光瞄到个人影,立刻穿越车道追到后巷。汽车排气声越来越微弱,加快脚步在冰冷柏油路上前进。他真往这方向过来吗?其实男子踪影早已消失,几乎只能凭感觉追赶。
经过几个转角向左转,黑暗中出现片颜色有如骨头围墙,原来是施工工地防噪音围墙;折叠式入口仅仅打开三十公分左右。
试着靠近瞧,应该写着施工单位和工程名称广告牌早已生锈斑驳,上面字迹几乎难以辨认。
蹑手蹑脚地将头探入围墙内。太暗看不大清楚,只看见凹凸不平地面。工地里没有任何大型机具,只在右前方有间临时搭建
不断地吃喝。放在脚边便利商店塑胶袋里,塞满御饭团和三明治外包装。
在变得像机械样视网膜上,萤幕和望远镜映出人影不断流过。或许在这种放空状态下监视反而奏效——
似乎有动静。
意识缓缓地被拉回到黎明前屋顶,感觉就像从深不见底游泳池边挣扎边缓缓地浮出水面。
不知道自己开始是如何回过神来。几个萤幕上都看不到人影,慌忙凑近望远镜仔细观察。商店内可视范围中有几个人在走动,两名店员站在蔬菜区将大量纸箱踩扁,柜台后方有另名店员。然后就是——
不,不可能。集中精神注视着目前正在柜台结帐男子侧脸。看过照片上并没有戴眼镜,而眼前男子还多戴顶棒球帽,这也使他看起来更加年轻。他到底在买什?将望远镜倍率口气调到最大—〡原来是菜刀,还有……发雕?不,是止汗剂吗?信封,还有放在塑胶盒中小东西,再加上其它许多杂物。
看到男子结完帐后走出店门,更加确定。就算其它人再努力监视大概都不会注意到,但非常确定。
那就是草壁昌也。
男子走到离超市不远处垃圾桶旁,从袋中拿出某样东西,将外包装撕开后丢弃;这才发现那是手机专用抛弃式电池。原来如此,记得黑道说过他到处打电话询问事情。
万万没想到单靠监视真能找到这个人。最左边萤幕上映出走上斜坡草壁昌也背影。虽然立刻将焦距拉近,但他很快就消失在萤幕之外。站起来——不能继续窝在这里,否则会失去他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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