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问你喔……」
「什事?」
「可以说句很丢脸话吗?」
「你平常有哪句话是不丢脸?」
笑不出来,或许真是这样没错。
是个遥控器。
她指尖在按钮上点,空调全年无休地为这间侦探事务所灌注冷气运转声,便有如吸入深渊般消失无踪。
它死,结束。这样感慨压也压不住地涌上心头。
爱丽丝脸转向边,也跟著她视线,看向床边分割成六面保全监视器影像。「花丸拉面店」前路上停两辆车,其中辆漆成黑白双色,车顶载著红色灯。
萤幕中,几个穿风衣男子下车。明老板从店里出来,与他们对话。
爱丽丝是在两天后离开。
放学后刚到事务所时,就有预感。因为爱丽丝人在床上收拾布偶,吓跳。
「快来帮啦!呜呜,想到要把朋友都塞满这狭小箱子里,就难过得快受不……」
爱丽丝尽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还是将上百只布偶个个往纸箱里塞。她要帮忙,也只好帮忙。不过怎塞都惹她不高兴。「海豚背都弯啦!」「你把水豚压扁成这样,跟烤焦面包有什分别啊!」「不要把狗狗跟猴子放在起啦,他们感情不好!」之类抱怨不绝于耳。
个小时后,装箱终于结束。纸箱多到甚至堆满厨房,和爱丽丝累到并排躺在床上。看著空旷白色床铺,才发现她床原来这大,感觉很新鲜。
「真好不希望你跟他们走喔。」
「笨蛋。」
那是这位侦探有史以来,骂最轻柔次。
「这是你自己要揭开罪
「……姊姊她,好像昨天自首。」
爱丽丝看著天花板小声地说。
也对著天花板点点头。
「过去对这国家法律从不放在眼里,居然会落得这样下场,真是笑死人……可是,这也是没办法事。」
在没有空调风声阻隔此时此刻,爱丽丝话残酷地刺进心里。
「布偶,再来怎办?」
看著爱丽丝问。或许是角落布偶积点灰,她睡衣袖口沾得黑黑。爱丽丝盯著天花板想会儿,长长黒发像打翻蜂蜜似流满床。
「大概是给萤哥保管吧。接下来要去,不定是能带朋友去地方。」
这句话,终于在胸中激出团难以忍受炙热。不,或许它已经蓄积段时间,只是直到刚才才敢承认它存在吧。
爱丽丝伸出手,从架上机器间抽出块巴掌大立方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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