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时没有说话,瞥他眼,便移开视线,神情淡淡地看着墙上挂画,仿佛早已云淡风轻。
然而这眼既深远又幽怨,还透着点倔强,只眼,就让陆行舟心尖尖上突然酥,没来由地心虚起来。
妈明明是老子占理啊!
他眼皮阵狂抽,恨不得破口大骂:夭寿,这魔物又他妈对老子使媚术!!!
陆行舟郁闷地说:“就算……就算杀你……那
“那个头骨碗对他这重要?”
“上面镶着几十颗宝石,拿去拍卖会上,至少六位数吧。”
石饮羽摇摇头:“可万他被抓到,损失是不是太大点?在这里偷东西,跟去公安局抢劫有什区别?投入和产出太不成比例,他又不缺钱。如果他想,分分钟能搞到百个——当然这种违法行为是应该唾弃。”
“你意思是,头骨碗对他来说,纪念意义更大?”
“不是头骨碗,而是里面灵魂,那个灵魂……叫什白灵犀吧?这个人对他定非常重要。”
尖锐声音呈固体形状卡进耳朵,陆行舟感到窒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打算出去透透气,回头,看到石饮羽端着杯茶水站在身后,眸子中似有温泉流淌,郁气集结心口没来由就舒服些。
两人走出技术中心,倚在走廊墙上聊天。
“不好意思,让你白跑趟。”陆行舟扯扯嘴角。
石饮羽扁嘴,挤出个萌萌哭脸:“中午不是说好,跟说话,不要用敬语。”
“给你脸还不要。”
“白灵犀救过荆丛,还把他带回家养年伤,后来到白邺市来投奔他,被他刀杀。”陆行舟皱着眉头,语气十分不可思议地问,“你说这样个人对他非常重要?”
石饮羽看他眼。
陆行舟奇怪:“你这眼神什意思?”
“说,”石饮羽捏着次性纸杯边沿,慢吞吞道,“你也杀过,难道对你不重要?”
陆行舟顿,怎都没想到就稍微聊个天,居然能被他记洛阳铲挖出陈年老坟,啧声:“你特混蛋到当着面入魔,能不杀你?”
石饮羽抓起他手在自己脸上蹭蹭,嬉笑:“你摸摸,脸皮够厚,不需要再给。”
陆行舟笑起来,就势在他脸上轻轻抽下:“贱不死你。”
颜如玉走出门,眼看到这两人姿势,立即仰起头,边捏眼皮边飘走,嘀咕:“眼药水放哪儿来着,好好,怎突然就瞎呢……”
石饮羽道:“那个理事长,把头骨碗偷回去?”
“看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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