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是在说，他可以为自己，重新走上邪路，重新站在正义
对立面，重新面对整个世界讨伐。
傻瓜。
两人静静地对峙着，
时间谁都没有出声。
过
半晌，陆行舟突然挑下眉，没头没脑地问：“
手好摸吗？”
“好摸，很好摸。”石饮羽捏着他手又摸几下，点评，“明明很有力量，摸上去却软软，让想起句诗——肌理细腻骨肉匀，摸还想摸……”
天光渐渐明亮，室内却依然昏暗，石饮羽笑脸在模糊晨光中不甚分明，陆行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脸，漠然道：“抽出他，可就死。”
“难道只有他力量能支撑你长生不老吗？”石饮羽笑道，“你是不是太小瞧？”
陆行舟抿紧嘴唇。
他知道这厮在说什
，修行之人虽然能规避大多数病痛，但人类身体终究不是无休无止机器，总有寿终正寝那天。
而恶魔生命却可以很长很长。
房间做手脚？你从什时候过来？”
“冤枉！”石饮羽举起双手，无奈地说，“今天早上轮到蒸馒头，五点就得开工，这不刚起床……真是路过！”
陆行舟挑起眼皮审视着他，怎想都觉得这厮在撒谎，可是又挑不出错来，思索半晌，淡淡地说：“姑且相信你，你可以滚。”
“啧……”
“啧什？”
陆行舟手上忽然就燃起那落迦火。
石饮羽瞬间举手投降：“错！”
陆行舟收起火焰，修长食指勾起石饮羽下巴，冷笑着说：“你大早像个变态样在门口偷窥，还大放厥词，是不是活腻味？”
“没有，美好生活
自己若想长生不老，便和他样入魔。
或者成为他附庸，像株菟丝子缠绕在他身边，从他体内获得能量，来维持长久生命。
魔物力量强大，但要想支撑两个人都长生不老，却不是仅凭目前成力量就可以。
除非……
解开禁制，恢复他顶级恶魔威仪。
石饮羽上前步，拉起他手，轻轻捏几下，低声道：“修蛇这样恶贯满盈大妖，力量很强大吧？也是他力量，支撑你千年以来不老不死，能力还越来越强？”
陆行舟没有说话。
石饮羽絮絮地说着，声音轻柔，说出话却残忍至极：“但如果吞噬他会让你痛苦，让你要持续地折磨自己，不介意把他从你体内抽出来。”
“你……”
“你知道做得到，”石饮羽打断他，笑盈盈地说，“行舟，不是什好人，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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