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挂断电话,疑惑地走出病房,没几分钟,果然看到电梯门打开,顾曲坐着轮椅身影从电梯里出现。
看守在附近同事在犹豫要不要拦他,陆行舟摆摆手,几个人识趣地放行。
顾曲由手下推到病房前,明明闭着眼睛,却清晰地分辨出陆行舟位置,对他轻笑:“陆组长,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进来吧。”陆行舟接替顾曲手下位置,推着轮椅将他推到肖湘竹床前,“这位DR.肖就是培育出肉蚕人。”
“久仰,”顾曲对肖湘竹微笑颔首,“请恕双腿残疾,不能起身行礼,DR.肖,是个古董商,对你
“毕竟是她父亲。”
“他也配做父亲?”肖湘竹嗤声,长长地舒出口气,“反正要死,临死之前,定要做这件事,给他体内种肉蚕是毕生绝学,用在他身上,还挺可惜。”
陆行舟:“你护连漪20年,最后却动手杀她父亲,不怕她恨你?”
“恨就恨吧,”肖湘竹洒脱笑,“如果不杀他,死也死得不安心,这老杂种向来自私自利,会害死连漪。”
陆行舟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眼屏幕,发现竟然是顾曲,接通:“喂?顾老板?好久不见。”
“还有个疑问,”陆行舟道,“在连家会所门前有幸见过连漪父亲尊容,他满身黑气,常人看不出,但知道,他命不久矣。”
肖湘竹听他说完,挑挑眉:“哦?那恭喜他,这罪孽深重生终于要结束。”
“是你做吗?”
“什?”
陆行舟压低声音问:“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你下手,打算要他老命吗?”
“陆组长,”顾曲含笑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最近可好?”
“多谢挂念,好得不得,顾老板有事?”
“听说,你抓到那个培养肉蚕人?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能不能安排见面?”
顾曲经常帮总局解决些事情,陆行舟不疑有他,爽快道:“行,跟看守说声,地址在……”
“已经在这里。”
肖湘竹闻言,轻轻地笑起来,未置可否,平静地问出另个问题:“会被判死刑吗?”
“会。”
“那这就当是送给连漪最后个礼物吧。”
陆行舟哭笑不得:“你送给她礼物就是杀她爹?”
“如果说,这辈子只许杀个人,那就是连康,那老杂种比保安更可恨。”肖湘竹恶狠狠地说完,却又无奈地摇摇头,“可惜,连漪那个蠢女人实在不可救药,居然还护着那老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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