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死后,陆行舟可能会爱上另个人,石饮羽就嫉妒得发疯;可是若他没有另得所爱,而是孤零零个人地走完这漫长而又无聊人生路,石饮羽心又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死是最轻松,活着才是炼狱。
“行舟,”石饮羽声音低哑地说,“如果先死,你……你无论如何也要再找个爱人,谁都可以,只要他能照顾好你……”
陆行舟轻笑:“当真?”
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搂在陆行舟腰上,将他拖回大床中央,死死抱进怀里。
陆行舟挣两下没挣开,无奈地拍拍他手背:“阿羽,松手。”
“不松。”石饮羽低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论何时,都不会松开抱住你手。”
陆行舟笑起来:“知道,你先松手。”
“不松。”
都是,陆行舟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沿,歪头看着站在外面擦身体石饮羽,骂道:“*贼,是不是又咬脖子?”
石饮羽笑问:“疼?”
“废话,被狗咬能不疼吗?”
“骂是不是上瘾?”石饮羽走过来,将陆行舟从浴缸里捞出来,胡乱擦干,抱着走进卧室,放在床上,看着他后颈上被自己咬出齿痕,嬉笑:“老公亲亲就不疼。”
陆行舟觉得这小东西完全是在骗人,因为老公亲完之后,更疼——旧齿痕上落新齿痕,层压层,幸亏自己皮厚,不然怎扛得住这种疯狗癖好?
陆行舟无语,只好认命地任他抱着,过会儿,淡淡道:“之前直不想跟说话,可以说吗?”
勒住自己手臂不由自主地紧紧。
陆行舟见他难得流露出脆弱神态,心里不由得柔软下来,声音却十分清醒:“你死后,不会殉情。”
石饮羽心跳蓦地漏拍,仿佛有只无形大手,狠狠揪住他心脉。陆行舟声音清醒而又理智,寥寥几个字,却让他大脑杂乱起来。
石饮羽徒劳地笑两声:“也不希望你殉情,只是……”
“唉,”陆行舟趴在枕头上唉声叹气,“你又不是畜生,为什总喜欢咬爸爸后颈呢?不咬下你射不出来还是咋地?”
石饮羽满头大汗地仰躺在旁边,大口喘息,爽得快升天,听到陆行舟抱怨,声音嘶哑地笑声。
陆行舟继续道:“莫非,你真是畜生?”
石饮羽:“……”骂自己下是不是能给他增加爽感?
“小畜生,属狗。”陆行舟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找拖鞋,找半天没找到,才陡然想起来自己是被他抱过来,根本没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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