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在天际收起最后
抹余晖，天地间将暮未暮，石饮羽借着微弱
暮光端详着陆行舟脸——血红蛇瞳，唇角带笑，眉梢眼角看上去莫名妖冶魅惑。
陆行舟也意识到问题，摸
摸脸：“
看上去真很奇怪？”
石饮羽点头。
“奇怪。”陆行舟道，“修蛇力量明明已经被化解大半，按说不该这样……”
千年之前，他贪图力量，将修蛇蛇妖之力封入自己体内，慢慢化解千多年，那力量早已经所剩无几。
“阿羽？”
石饮羽保持着坐在沙滩上姿势，木然地抱着他，呆坐几十秒，深吸口气，仿佛在积蓄力量，然后转回头来，粗鲁地扯着他手臂，将他从浅水中拖出来。
“你疯？”陆行舟怒吼。
石饮羽言不发地将陆行舟整个从水中拖出来，大步往前走几十米，将他扔在干燥海岸上，半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掌心有团黑雾在极速流转。
石饮羽冷声道：“修蛇，是你自己出来，还是动手抽你出来？”
煤气，还耍狠呢？信不信尾巴抽散你？”
黑色魔气里传来几声浅淡笑声。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在石饮羽牵引下，两人在海底游不知道多长时间，中间在珊瑚礁上休息片刻，又重新投入水中。
直到陆行舟筋疲力竭时候，终于感觉到海水温度发生些许变化——到浅海。
直到十年
陆行舟狼狈地俯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掌心黑雾，时又气又笑：“你他妈是猪吗？连到底是不是爸爸都不知道？修蛇已经被吞噬，他出来个屁！”
“不要妄想狡辩，”石饮羽漠然，“你和行舟风有云泥之别，骗不。”
陆行舟错愕片刻，整个人往他掌心黑雾上撞去，嚷嚷：“来来来，抽，抽得出来咱俩换个辈儿，叫你爸爸。”
“……”石饮羽在他撞上来前秒收起黑雾，无奈地抱住他：“到底怎
回事？”
陆行舟：“还要问你怎回事呢？为什怀疑？”
个孤零零海岛出现在面前。
陆行舟借着潮水推动爬上浅滩，粗长蛇尾泡在水中，上半身趴在冰冷湿沙上，疲惫地喘几口气，感觉到久违熟悉触感搭在自己肩膀上。
石饮羽从海水出来后就化作人形。
陆行舟笑着翻身，翘起蛇尾，妖冶地缠在石饮羽身上，整个人都扑进他怀里，张开手臂和他拥抱，手掌摸着实实在在肌肤，终于有些真实感觉，迫不及待地凑上去索吻。
石饮羽偏头，躲开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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