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舌滑。”陆行舟嘀咕声,忧心忡忡道,“如果新讨伐开始,你可能会因为不回去保卫魔城而成为众矢之。”
石饮羽倨傲地笑声:“便是与全世界为敌又怎样?他们又打不过。”
陆行舟笑起来:“但不想让你被人骂。”
“嗯?”
“听说云烈在搞制度改革,”陆行舟道,“如果魔物们真能安分下来发展内部经济,或许其他三界也不会再费钱费力地讨伐——人界爱好和平,从不会主动挑起纷争,冥界当初参与上次讨伐完全是因为判官对太华恨意,如今阴天子已归位,判官也温和很多……”
“你在面前从不抽烟。”
石饮羽将手里烟摁熄在烟灰缸中,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突然出来,忘记……”
“不是这个意思。”陆行舟拧眉,“第六天城事情是不是让你很难抉择?”
石饮羽苦笑声:“现在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吧。”
陆行舟走过去,抱住他腰,将脸埋在他肩头,轻声道:“你是魔物,对第六天城理应会有感情。”
“你听见容易大过年给他上语文课,花月鱼雁这些俗物怎配跟你相比?你好看是超脱、是出尘、是凌驾天地万物、睥睨宇宙洪荒,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寄蜉蝣、渺沧海、遗世而独立。”
小弟:Σ(°△°|||)︴
石饮羽对小弟摆摆手。
小弟立刻脚底抹油溜。
阴暗阳台上,只剩石饮羽和陆行舟,两人都没有出声,楼下喧闹声音仿佛离他们很远。
石饮羽:“久旱逢甘霖嘛。”
“胡扯。”陆行舟道,“与魔物们有着直接利益关系,只有妖界,毕竟第六天城所在蚩妄山脉本来就是妖界底盘,而太华又
“没有。”石饮羽和他亲密相拥。
陆行舟:“魔城重启,这件事对人、妖、鬼三界来说是非常棘手大问题,说不定新讨伐已经箭在弦上,你不想回去为魔主而战斗吗?”
“你才是魔主。”石饮羽低声道,“为你,可以很强大,强大到逆天而行,但也可以很弱小,弱小到不涉险境。”
陆行舟:“不想成为你绊脚石。”
石饮羽:“你不是绊脚石,是引路星。”
过会儿,石饮羽出声:“你在那里多久?”
“你为而留下,日后会不会后悔?”陆行舟答非所问。
石饮羽:“次也就半个小时,日前日后应该不会有什变化。”
陆行舟:“别他妈跟扯黄段子。”
石饮羽笑声:“干嘛突然这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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