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啊。”喧嚣战场上,个女子低低笑声响起,明明十分轻柔,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中。
近卫
“不可能。”云烈淡淡地说。
太华心头猛地颤。
家主:“你不舍得?”
“是,不舍得。”云烈声音低哑,却十分坚决。
家主怒火爆燃,提高声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他费尽心思引诱你,毁你修行,断你前程,绝你成神之路,你竟还是不舍得?”
侍从犹豫下称呼,最终还是含糊过去:“烈……他……他终究是大人您嫡子,怎能就这样成为仇敌?”
家主冷笑:“个贱婢生不孝子而已,杀就杀。”
云烈眼眸紧。
“大人三思啊,”侍从声音恳切地说,“难道就没有回旋余地吗?”
“倒不是完全没有……”家主缓缓出声。
“那是谁?”太华问。
云烈没有回答。
太华转回脸去,看到他望着那个囚笼,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好像在这个瞬间,心底有什东西,彻底死。
“想过叛逃代价,”云烈声音苦涩,“可没想到代价竟然是这样,父亲……”
“不要叫父亲,”云阳氏家主打断他,“从你生出魔心那刻,你已经不再是云阳氏子孙。”
云烈微微颤抖:“是,还是不舍得。”
家主挥手,指向囚笼中女人:“看到这样代价,你还是不舍得?”
“……”
“那这样呢?”家主再挥手,指向身后千千万万囚笼,“这样代价呢?你母亲、你烈风营三千将士,他们性命,都比不上你怀里这个恶魔吗?”
云烈喉头抖动,死死咬住下唇。
太华抬起眼,心中有某个预感,他看向家主,听到这厮以种勉强网开面语气说:“他要是能将功折罪,云阳氏地牢里也不缺口剩饭……”
侍从们纷纷看向太华,意味十分明确。
云烈却仿佛没看到他们暗示,轻声问:“怎将功折罪?”
太华仿若不经意地瞥眼云烈,神情淡漠,眸光深处却已有暗火燃烧,发现自己心跳在此刻不由自主地加快。
家主指向太华:“杀他。”
云烈木然地看着他,动动嘴唇。
太华近在咫尺,听到声几乎若不可闻“父亲……”
家主:“从今天起,收回你云阳姓氏,你切所作所为都与云阳氏无关;从今天起,你将是云阳氏仇敌,纵逃到天涯海角,云阳氏见而杀之。”
“大人!”家主身边个侍从出声,“少主他……”
“他没资格再做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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