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尽，郁宴彻底失去
意识。
他无力地瘫倒在斐容
怀中，手缓缓地垂下，还没来得展示给斐容看小木人重重地掉落下来。
小木人微笑着脸庞正好磕落
块，脸部却因为这个缺口变得痛苦狰狞。
斐容
是让人强行陷入昏睡灵术。
郁宴意识愈发模糊起来，整座屋子都在剧烈摇晃着，唯有斐容苍白到不带半分血色面容依旧清晰。
斐容垂着眼，坐直身子，改拥抱他为搂着他。
郁宴挣扎着狠狠咬舌尖，腥甜血液立时在口腔中四溢开来。
“嵘，你要做什
……”
当陆钺真正发现并毁灭续命灵阵时，大抵也是他魂飞魄散之日。
只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先完成件事情。
斐容艰难地挤出个温和笑容，然而灵术反噬效果已经完全渗进他身体，脚步虚晃，眼神也涣散着。
“阿宴，
没事……”
话还没说完，斐容就踉跄着跌进郁宴怀中，头也有气无力地搁在郁宴肩膀上。
“嵘，你看，这是刚才给你雕小木人。”
斐容站在客厅落地窗前，弯腰倚着白墙，捂着心脏，不住地狼狈咳着血。
咳到白墙上鲜血像花般灿烂而又绝望地猛烈绽放开来，喷溅血迹染面前墙。
见郁宴下楼，斐容不动声色地拉上旁窗帘，遮掩住斑驳血迹，擦拭掉嘴角鲜血。
可是太迟。
看着斐容决绝模样，郁宴心底有些不详猜测。
他抬起头，手绷紧到指节发白，眼前阵阵地泛着晕眩白，话语里都带着血腥味。
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处溢出，染湿斐容洁白衣服上。
“你…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也活不下去……”
“不允许你用你命来替续命……”
郁宴看出斐容不对劲，声音发颤。
“嵘，你昨晚夜未眠，是不是背着将命格簿全部改写遍……”
斐容环紧郁宴腰肢，指尖燃起小簇火苗。
“这是最后办法，也不想这样…但姓陆那人已经发现太多东西……”
郁宴瞳孔蓦地缩紧，正想说话时，忽然间后背凉，深入骨髓冰冷感觉从腰腹处迅速窜至全身。
郁宴站在楼梯转角处，呆呆地望着勉强站直身体斐容，喃喃道。
“…嵘，你怎？”
斐容脸色苍白，若不是眼眸里还有些黯淡光芒，浑身生气已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陆钺摧毁司长室下暗藏小世界时，他就开始止不住地咳血。
他已经将性命系在续命灵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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