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药性还没过,不然怎会因为个拥抱就感到心跳加速。
——废话,正常人谁不会看到鲤鱼变人时心跳加速?
容与抬眸与他对视:“这话你自创吧。”他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
两个大男人抱会儿怎?要不是为快点变成人,他还不乐意呢。
顾明淮僵硬地问:“那你要抱到什时候?”
青年容貌姣好,眼波潋滟,半身赤裸,长发铺在水面上,色气如水中精魅,上演着出活色生香湿身诱惑。
顾明淮注视片刻,别过头:“你让冷静下。”
容与耐心等他消化分钟:“冷静好吗?”
顾明淮表示还没好,竭力镇定道:“你先从身上下去。”
那大条尾巴还搁他腿上,他怎冷静。
容与:“……”
他也彻底清醒。
空中排乌鸦飞过。
容与低头看眼自己下半身,摸摸耳朵上鱼鳍。
他用池水洗把脸,定睛看。
比世界更早崩塌,是顾明淮世界观。
试问当二十八年坚定唯物主义者,觉醒来看见条人鱼趴在自己身上,会作何感想?
这听起来很像梦幻童话,现实里看到这幕根本就是惊悚夜话。
顾明淮猛地坐起身,趴在他身上容与猝不及防滑下去,脑袋磕到坚硬泳池边沿。
“嘶——”容与立刻给疼醒,睁开眼怒斥道,“拖出去斩!”
容与说:“不知道。”他哪儿知道他什
容与眸光流转,柔若无骨地攀附上来,搂住顾明淮脖颈,吐气间令人脸红心跳。
他做着最勾魂摄魄事情,用着最理直气壮语气:“不行,你再让抱会儿。”
这都夜怎还没变出双腿?肯定是时间还不够,要再多抱抱。
漂亮美人鱼主动投怀送抱,顾明淮全身僵硬,感受着青年撒娇般话语在耳边回响。
“小鱼儿。”顾明淮侧首避开他视线,眨眼频率变高,是慌张表现,“人类有句话,叫男男授受不亲。”
尾巴还在,鱼鳍也在。
行吧,化形失败。
容与淡定地接受现实:“没,刚做梦呢。”
顾明淮缓声道:“也感觉自己在做梦。”
容与说:“是错觉,你不是在做梦。”
他正梦到当年在宫里那些歌舞升平日子,最爱喝醉生酒尚未入喉,就被疼痛唤醒。
这要搁以前,胆敢惊扰魔王陛下安寝,别想活着出去。
他起床气大着呢。
容与很生气,然而清晨初醒语调还透着慵懒,鲤鱼精声线柔软动听,听着像是娇嗔。
顾明淮看他:“你要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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