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眼见秦王还盯着他看,卫敛不得不出声。
秦王猛然收回视线,淡淡应道:“嗯。”
仿佛无事发生。
卫敛茫然:“臣……怎会在榻上?”
姬越撇头不语。
卫敛恼,索性装睡事。
大不就在地上睡觉。他不跪!
睡觉乃天经地义,这不能怪他。
卫敛确实是仗着秦王现在不想杀他,极尽放肆。
他名为敛,却是个狂徒。
孤让你跪,你竟敢睡。
明天就把你脑袋砍。
姬越边冷冷想着,边动作轻柔地把卫敛抱上床榻。
孤不是心软,孤只是让他掉脑袋前睡个安稳觉。
姬越冷哼着用被子将卫敛细细盖好。
……并没有大仇得报快意。
甚至有些恼怒。
你不是最会耍花招吗?这会儿怎个都不用?
孤让你跪你还真跪。
是不是傻。
秦王是豕吗?
是,他是。
让自己吃亏。
他点子多着呢,怎可能真乖乖跪上夜。
姬越就静静等,看卫敛会使出什计策。
刻钟过去。
两刻钟过去。
卫敛又问:“陛下?”
姬越连珠炮似回答:“是你自己昨夜梦游非要爬到床上扒着孤不放,绝不是孤抱你上来!”
卫敛:“……”
很好,全招。
作者有话要说:豕就是猪。
只是没想到秦王会将他抱上床榻,还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
就连卫敛名义上母妃都没有对他那样无微不至过。
当然卫敛也不会因此感谢他。让他跪人就是秦王,他又不犯贱,因为秦王施些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
只是心情有些微妙。
他自诩能看透人心,却不懂秦王。
如果卫敛得知秦王今夜复杂心路历程,恐怕也只会似嘲非嘲地笑句:“您可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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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卫敛清醒过来,正对上秦王严肃凝视他视线。
卫敛:……早安。
昨夜他自然也是故意。他知道秦王没睡,连呼吸都乱得很。秦王注视他良久,却又不开口让他上来。
比孤还傻。
姬越在心里把卫敛嫌弃个遍。
地上突然传来声闷响。姬越惊,就见那道人影已经晕在地上。
来不及思索,姬越心突然堵得慌,立刻下榻就要传太医。扶起青年时仔细看,只是累得睡着而已。
姬越:“……”
……
姬越等得眼皮子都发沉,青年仍是没有动静。
卫敛好像是真打算跪上夜,中途身形晃下,又很快跪端正。
从头到尾不发出丝声响。
姬越看得有点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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