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王太医送来任何东西都十分害怕。
他问:“这是什?”
王太医道:“玉势。”
卫敛:“?”??????????
多少个问号也形容
……
卫敛终于开口:“您误会,没有——”他真没有身体难受。
王太医惊:“难道陛下才是下位者?”
这个可能性让他毛骨悚然,不禁深思起来——公子敛虽说美貌孱弱,不太像上位者,可陛下同样是名艳色倾城美人,只是名声凶些。这两人在榻上谁上谁下,还真不好说……
他喃喃,“若是陛下才是下位者,不好意思取药膏也正常。臣得把药膏给陛下送去……”
理,有违男女阴阳调和之道。偶尔次尚可,若日日为之,对承受者身体损伤极大。”王太医又是严肃、又是怜悯,“公子夜夜承欢,却从不见陛下拿药为公子温养调理,公子应当很难熬罢?”
卫敛默。
姬越不曾为他取药温养,是因为他们二人本就清清白白。
王太医却将他沉默当成默认,安慰道:“公子不必觉得难以启齿。医者仁心,老臣只是不忍公子再难受下去。”
上回为卫敛诊治,王太医就对他同情备至。他生行医,治病救人,本就是副善心,卫敛又与他孙儿年纪相仿,更令王太医多分慈爱。
卫敛:“……”敢送去你就死。
为保住王太医命,卫敛狠心,索性认:“不必。是下、位、者……您把用药方法告诉就可以。”
王太医如释重负:“这就对。”
“这药早晚各涂次,有利于消肿止痛,到时候就不会那疼。”王太医把话继续说下去,“对,还有这盒东西。”
卫敛望着那个盒子,心中有种不好预感。
想到同样年纪,他孙儿还无忧无虑在学堂念书,卫敛却已独在异国,受尽苦楚,王太医爱心都要泛滥。
这些时日听闻陛下对公子敛极为宠爱,王太医却始终记得当日青年被陛下罚得伤痕累累。伴君如伴虎,这份恩宠表面光鲜,谁知内里有多心酸。
王太医年逾五十,为人正直,却也有些刻板迂腐,对男风极为鄙弃,总叹世风日下。卫敛承宠,在旁人眼里是风光无限,落在王太医眼中则是日日受辱,令他叹息不已。再说陛下若真爱公子敛,又岂会如此不顾惜他身体,不让人休息便罢,连药都不给人温养。可怜公子敛有苦难言,实在惨绝人寰。
可惜身为臣子,王太医并不能置喙君王行为。
他唯能做,就是悄悄给卫敛塞些药膏,让人身子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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