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孤……咳,知道。”
说出“”这个字时候,姬越突然有种奇妙感觉。
他已经许久不曾说出这个字。
身为君王,没有人能够与他平起平坐,也没有人能够让他自称为“”。
孤之字,既象征他身
卫敛问:“那该如何称呼您呢?”
姬越信口胡诌:“孤是官宦人家出来玩公子,你是孤小厮。”
卫敛认真地问:“有臣这好看小厮吗?”
“……”还真没有。卫敛这通身气质,怎想也不可能是小厮。
姬越也觉得不太可,想想又道:“那你是家中幼弟,孤是陪你出来玩兄长。”
这是他们半个月来第次见面,第句话如此寻常。
仿佛那日事不曾发生过。
“上元节自然要喜庆些。孤若是穿身玄衣出去,怕是不能好好过节。”
秦国以黑为尊,玄袍只有君王能穿。他们此番出宫并不,bao露身份,姬越若穿黑,出去恐怕路都得被人跪拜。
姬越说完,上下打量卫敛,轻哼声:“倒也像样。”
得起。
卫敛是个识货人,眼就看出这马车木头是千金难买黄花梨木,帘子是造价不菲云锦,连马都是血统纯正千里马。
也就外表低调罢,内里奢华不知胜过多少镶金戴玉座驾。秦王在享受这点上从不亏待自己。
“还不上来,要让孤等到什时候?”帘内传出男子低沉嗓音。
卫敛回神,踩着脚踏上马车,掀开帘子瞬间有些怔然。
卫敛颔首:“好,陛下。”
姬越纠正:“你应该叫兄长。”
卫敛改口:“好,兄长。”
卫敛又问:“兄长是否也该改改自称?”
他这边改称呼,秦王若仍是自称“孤”,那不等于做无用功?
实则心想:他真漂亮。
姬越发现自己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独独抗拒不卫敛美色。
那确实是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美人。
马车路驶出王宫,奔向闹市。
“待会儿到外头,不要称孤为陛下,以免漏身份。”姬越叮嘱。
马车内部宽敞舒适,容纳两人绰绰有余。容色绮丽青年懒懒抬起眼,双细长凤眸勾人至极。
……他竟穿身红衣。
往日象征君王威严黑袍被换下,年轻王仿佛只是谁家风流跌宕公子,姿容姝丽,气度非凡。
卫敛真切地觉得,姬越若不当秦王,定能成小倌馆里花魁,入幕之宾遍布七国。
出神只在瞬间,卫敛很快神色如常地坐下来,开口道:“陛下今日……穿得挺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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